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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第2页)

四周顿时响起了一阵剧烈的议论之声,就连各知府知州,安徽省巡抚以及两江总督都面面相觑着。

陈仙留的父亲陈泉光一拍桌面,满脸怒容地站了起来:“黄宗主,黄老丈,这是怎么回事?”他本就极力反对自己的儿子娶那个短命女人,奈何儿子固执己见,让得他不得不让步,但心中早已积了一团火,此刻不禁爆发而出。

一旁的黄兰花未免儿子陈仙留为难,不禁拉了拉陈泉光的衣袖,口中哼道:“你这臭脾气,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今天是儿子的成亲rì,你难道想让儿子下不了台吗?且先坐下来,我想大哥与爹爹他们会给出满意的答复的。”

陈仙留闻听,只得压着怒火,坐了下来。四周之人俱都齐刷刷地看向了高座的黄仁义父子,看他们怎么个处置法。

黄仁义故作咳嗽了一声,口中喝道:“你是什么人?因何说婚姻无效?在这里,当着两江总督,巡抚以及各府各州大人的面前,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还请你受点皮肉之苦,我赤松宗的脸面可不是什么人都玷污的。”

事到临头,张落叶倒为难了起来,目光不时往着那边披着红头巾的女子看,然而女子一动不动的站着,仿佛周遭发生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一样。

张落叶不禁暗付,你倒是给点反应啊,我这抢亲可是为了你,你这样一动不动的,倒让我怎么理解你的想法?莫非你是真心想要嫁给那陈仙留?

“怎么了?不愿意说话吗?”黄仁义眉间微微一挑,四周的赤松宗弟子慢慢围了上来。

此时两江总督插口说:“黄老仙长,让我来说几句话。这位小兄弟,婚姻乃人生大事,你若没有个合理的说法,这般妨碍亲事,按照大唐律例是要治罪的。所以你尽管说,是不是合理,由我来判断,我承诺,会给你一个公道。”

张落叶再看了看那披着红头巾的女子,终是硬着头皮说:“她是我的未婚妻,十二年前,便由我的父亲与她的父亲定下了娃娃亲,这封信函便是证明。”说罢,他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两江总督。

信纸很是泛黄,看来是有一定的年代,但当两江总督细细浏览完信上的内容时,他顿时露出满脸异样的表情,不为这信上的内容,而为信上署名而推断出少年的身份!

在众人满脸愕然的目光下,两江总督竟然向着张落叶跪拜,口中高呼:“参见殿下,多有失礼,还望见谅!”

两江总督都下跪了,其他人虽然不知所然,但也纷纷跟着下跪,一时间,整个大厅,除了张落叶一人外,所有人都跪拜在地上。

“都起来。”张落叶神sè平淡地摆了摆手,众人这才神sè各异地站回起来。

两江总督把信函交到一旁的赤松宗弟子,后者捧着信函交到黄仁义父子手中,两人粗略浏览了一眼后,让弟子把书信交还给张落叶。

黄仁义咳嗽了一声,在众人环顾的目光下,低声说道:“让各位白跑了一趟,真是失礼了,他rì定会逐一登门谢罪的。”他这番话虽然没有明说,但也间接宣布了此次婚姻的无效。

这让得四周之人心中满是疑惑,他们都在暗暗猜测着少年的身份,能让两江总督都为之下跪,让堂堂赤松宗的婚事为之告吹,这少年到底是谁?

“我不服!”陈泉光大喊了一声,一把站了起来:“什么玩意啊,说无效就无效,你们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你们赤松宗丢得起这个面,我们正乙派可是丢不起这个脸!就算这小子真是黄丫头的未婚夫,但是他刚才也说了那娃娃亲是由他父亲与黄天极定下的。众所周知,黄天极乃是赤松宗的罪人,他所定下的媒约自然不算数。”

两江总督传来话语:“这是白纸黑字定下的媒约,按照大唐律例规定,不会因为订约的当事人出现犯罪等行为而失效,不过,倘若媒约的男女都有解约的想法,就另当别论。”

陈仙留抓着女子的双臂,死命摇晃着,口中颤声喊:“蕙馨,你是喜欢我的,要不然也不会答应我的提亲。你快去告诉他们,你要取消那什么媒约的,比起那种来历不明的男人,你更喜欢的是我。快说啊。”

大厅内之人顿时齐刷刷的目光集中在女子身上,后者沉默良久,响起一把如同天籁般的声音:“我……。。我不知道。”

“什么叫做你不知道?蕙馨,为了你我能付出一切,甚至我的生命,他能吗?好好好,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陈仙留见得自己说干了口水,女子也不再多说一言,他不禁双目一闪下,忽然满脸怒容地甩手跑离。

“儿子!”黄兰花恐防陈仙留会想不开,忙跟着出去,陈泉光临走时丢下一句话:“黄宗主,黄老丈,既然你们如此决断,那好,从今天开始,我们两家就恩断义绝!”

一旁看着的张落叶,虽是面sè平淡,但心中的无奈却是无人知晓。老实说,正乙派是正一道宗的一份子,他还真不想与之结下梁子,可是自己亲口答应了黄天极,而且事关自己身体的恢复,只能如此。

未免夜长梦多,张落叶几步踏前,轻声说了一句抱歉后,就抓着女子的手往外走,由此至终,黄仁义父子都没有出声挽留,相反目光闪烁,似在思索着什么东西。

出得黄大仙祠庙,张落叶拉着女子的玉手,登上了事前准备好的马车,马夫轻喝一声,便驾着马车往着某个方向行去。

车上

张落叶满脸捉襟,看着静坐在对面,仍是披着红头巾的女子,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女子自此至终都不说一言,让得张落叶很是怀疑自己这般抢亲到底是对还是错。

目光看了看女子披着的红头巾,张落叶犹豫该不该掀开它,毕竟这副摸样是很难进行对话的,但掀头巾乃是新郎的行为,自己如何能做?那说话让她掀开呢?不就更尴尬吗?

出生至今,张落叶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尴尬且令人难以难以应对的情况,聪明如他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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