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颗巡天圣器微微旋转着,他们下方突然开启了三角形的孔洞。四周天地灵气不断被他们吸入,孔洞中隐隐有红色的雷光闪烁。过了大概几个呼吸的时间,伴随着一声沉闷的雷鸣声,二十五条狂雷呼啸而下,命中了卫守府上空灵气凝成的阴阳太极。
黑白二色的太极图微微颤抖了一下,八座悬浮在半空中的金甲雕像同时向下一沉。
‘咔擦’声中,卫守府院墙上雕刻的禁制符文中,有数百枚符文骤然黯淡,有些符文上方裂开了细微的裂痕。天地灵气不断被这些符文吞噬进去,黯淡的符文缓慢的恢复光亮,裂开的符文也在吞噬天地灵气,急速的修复着自身。
但是头顶的巡天圣器已经全力开启,伴随着沉闷的雷霆声,一道一道的红色雷光不断的落下,直打得卫守府上空的阴阳太极图火光四溅,卫守府周边的好几座府邸都被爆炸的余波夷为平地。
‘嗖嗖’声中,巡天圣器内更有无数飞剑飞了出来,这些飞剑荡起漫天剑影,快若闪电般向下激射而来。阴阳太极图本来就被雷光炸得剧烈震荡,被这飞剑一击,眼看着就有点摇摇欲坠不堪重负的架势。
“德儿,你来坐镇阵眼。”
司马水大声怒吼着。
“卫守府的所有城防禁制,必须有高手居中调动,才能发挥全部的威力,这座大阵,此刻就连一成的防御力都没激发,我将控制大阵的所有法门传授给你。”
司马水的眉心一团金光一闪而逝,迅速没入了司马德的眉心。
司马德仓仓皇皇的一把将自己的老爹拎了起来丢在一旁,自己一屁股坐在了那个蒲团上。他双手结了一个奇怪的印诀,打出一道法印轰向了面前的地面。
地面裂开,一个小小的法坛浮了出来,法坛上端端正正的放着一柄长剑,三面令旗,九块令牌。这就是卫守府掌控整个大阵的圣器,不仅仅是卫守府的这座防御大阵,就连城外的那些城防禁制,都尽在这些圣器掌控中。
司马德一把抓住了那柄长剑,倾尽全力的一挥。
‘咔擦’一声,司马德的手臂奇异的扭曲着,手臂断成了七八节。他声嘶力竭的哀嚎着,泪流满面的看着纹丝不动的长剑嘶声悲鸣。
“爹啊,你怎么能坑你亲生儿子?这剑怎么这么沉重?我的手,我的手啊!”
话音未落,高空中又是一波雷霆呼啸着落下。阴阳太极图剧烈的一抖,一股反噬的法力席卷而来,透过长剑传递到了司马德的手臂上。他的手臂就好像放烟花一样,‘啪啪啪’的炸开了数十团血花,好几块断裂的手臂骨头都被炸飞了。
“我的手啊!”
司马水眼珠都红了。他嘶声裂肺的尖叫着:“废物啊,若是你大哥他们在,掌控这大阵还不是轻而易举?”
司马德可怜兮兮的看着司马水,同样不甘愿的哀鸣着。
“我废物归废物,但是我能生儿子啊!我五十岁不到,我给家里添丁进口这么多娃娃哩!大哥他们修为强横。但是现在他们一个娃都没有吧?我们司马家想要繁衍壮大,还得靠我啊!”
司马水无语望天,眼眶里泪水连连。
白玉子硕大的脑袋凑到了司马水的面前,很不客气的喷了他满脸的涎水。
“喂,老头。你儿子不中用,把这控阵的法子教给我呗!我怎么也比你儿子强了一大截吧?”
司马水呆了呆,然后坚定的摇了摇头。
把掌控盤岭卫所有城防禁制的法子教给非司马氏的外人?这怎么可能呢?虚空灵界任何一个圣族的直系子弟,都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所有城防禁制的掌控法子,只能在自己嫡系血亲中秘密传承,这是无数年来,无数城池被攻破,无数圣族子弟被屠杀后血淋淋的教训啊。
白玉子看着目光坚定的司马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那,就真的没办法了。哎,你们在这里等死吧。龙爷可就不奉陪了。哎,赶紧溜,嘿嘿,是非之地,不能久留啊!”
说话间,白玉子看都不看司马水、司马德父子两。用最快的速度化为一道阴风急速飘散。
“该死的畜生!”
司马水再次怒吼了一声,他双眸充血。死死的盯着头顶狂轰滥炸的巡天圣器看了一眼,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
“那。德儿,我们还有一线生机!来,刚才爹传授你的控阵法门中,有一项是不需要动用太多法力的。关闭外城的所有城防禁制,三个呼吸后,再即刻重启!”
司马水的身体剧烈的抽搐着,他面孔扭曲的向着目瞪口呆的司马德放声咆哮。
“蠢货,关闭外城的城防禁制,让那些外域魔兽闯进来杀!我们卫守府有禁制防护,一时半会不会被攻破。但是只要他们闯了进来,司马山、司马豪他们,就无力攻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