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儿却哭了:“大姐,我扔了个杂粮窝窝,好心疼……”
“噗!”这个时候颜芷真心不想笑,但二妞儿姑娘这话实在正中她笑点,忍不住了,没办法。
“臭丫头!”张氏却高声啐着,然后对着院子里大喊,“颜宝柱!你给老娘出来,看看你闺女,要把你娘给气死了!你这个不孝子,再不治治你家这个臭丫头,就等着给老娘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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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说点什么?嗯?
再ps:今天还是安静地更新吧,啥也不说了,你们都懂的,我也懂的……
第七章:我不是废柴
张氏的泼辣显然是难以看到下限的,颜宝柱被她这一骂,想不从屋里出来都不行。
他被周氏搀着,一手拄着拐杖,闷不吭声推开了那扇篱笆墙的门。
张氏指向正在奔逃的颜芷和二妞儿,冷笑道:“好儿子,你就是这么教闺女的?你不打算让她们认我这个奶奶了是吧?”
颜宝柱垂着脑袋不说话,仿佛被张氏给训得蔫吧了似的。周氏则蹲了蹲身,细细弱弱地说道:“娘,孩子们这是年纪还小,没懂事。等她们回来了,我一准教训她们,让她们来给娘赔礼。”
张氏被她这软钉子气得发抖,眼睛一横,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就将头发一扯,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退大哭起来:“我造孽啊!我怎么养了这么个不孝子,又讨了这么个不孝媳妇!我这是对你们好呢!一个个都当我要害你们似的!我能害你们嘛?你们这是要戳我的心窝子啊!我造孽哟……”
她一边拍一边哭,哭腔悠长,抑扬顿挫,若是仔细听,竟还有些韵调在其中。
不多时,便有不少双口村的乡亲被她吸引了过来。有些人闷声看戏,有些人低声议论,却有一人排众而出,拧着眉毛对颜宝柱说:“颜老大,瞧你这事闹的,让你娘就这么坐地上,成什么体统?你还不赶紧扶人?”
颜宝柱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连忙挣开了周氏来扶张氏。
张氏自然不依,更加哭闹:“你走开!你走开!成心想我死呢!还来这里假惺惺!我造孽啊,我这心就跟被捅了千百刀似的,儿子合着儿媳妇一块儿欺负我,孙女儿以为我要害她,我这么掏心掏肺的我是为哪个啊……”
“娘!”颜宝柱被张氏推开,直急得青筋都往额头上冒。他也不会说什么话,就知道一边念着“娘你起来”,一边试图再来扶她。
张氏见他始终不肯松口将颜大花儿叫下山来,顿时气恨更甚。她奋起双臂的力量,上身倾起猛地对着颜宝柱一推,口中更是怒骂:“不孝子!你这是巴不得我死呢,你扶我,有你这么扶的吗?假惺惺!”颜宝柱瘸了一腿,不意被她这一推,竟是立足不稳,“砰”地一声就跌在地上,还溅起老大一片土灰。
却不知他这一跌是被触动了哪里,一跌之后,忽然猛一咳嗽,竟是吐出了好大一口血来。
张氏顿时傻眼了,周围的人也傻眼了。
一直无人吭声的马车里忽然传出一声怒哼:“真是闹剧!五德,走!”
车夫应了声,扬起马鞭就将马车掉头,轱辘辘的声音再度响起,这马车竟就这么没头没脑地走了!
张氏忽然凄厉地大喊一声:“哎哟我的钱!总管大人您别走啊!”当然没人会理她。
闹剧终究收场,过程很不美好,结局出人意料。
村里的土郎中过来看了颜宝柱,给出一个“气急攻心,怒伤肺腑,需富养慢疗,不然三月而卒”的结论。好嘛,说到底这么一闹,就给颜宝柱闹出了一个富贵病。可人颜宝柱是得富贵病的料吗?他家穷成这样,他铁定了就只能当那个“不然”,最后的结果八成是逃不出那个“三月而卒”了。
颜宝柱大约只剩了三个月的命,这个结论让颜老大一家子都陷入了愁云惨涡,就连惯来没理不饶人,得理更不饶人的张氏都没好意思再来找麻烦,一时间偃旗息鼓,倒是让颜老大一家得到了片刻喘息。
而那天都已经跑到了半山腰的颜芷和颜二妞儿也终究没有上山,颜宝柱都吐血了,这两个做女儿的能就这么跑了吗?得,赶紧回家服侍老爹吧,至于秘籍,暂时是别想了。可要是不拿到秘籍,这颜家的经济状况就没法得到改善,颜家经济状况不改善,颜宝柱的病就没法治,他这病不得治,就是一家人将他服侍得再周到又有什么用?
这时候“上山捡柴”这个借口已经不给力了,双口村的乡民们多少还有点悲悯之心,至少柴禾这个东西,就有不少人家送。颜芷就想啊想,又过了两天,在某次土郎中来的时候,特意问:“赵大夫,您说我爹这是富贵病,是不是说要吃的东西是人参灵芝这种,所以特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