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当然,罗长老同时也说明了一件事,把消息散播出去的是百工堂门下各处耳目,这个费用要殷飞给人家报销,门中自有规矩,是不会为他负责此项费用的。
这自然都是小事,殷飞给来送信的小厮拿过一张云票,又赏了几块灵石,将他打发回去,便开始在院子中溜达起来。
那日令狐彦只为他做了最简单的正骨疗伤,让他可以勉强走几步,剩下的伤势还是回来之后才医治的,而且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他只能用自己的手段治疗,如此一来,效果自然就弱了许多,现在还只不过是能够拄拐行动而已。
可就是这样,好学生殷飞竟然没有请假,而是在回来的第二天便去上课,这个举动赢得了夫子们的一致高度赞扬,加上那场考试的名次也发放出来,榜单首位赫然便是殷飞二字。这个名字经过近期的不断升华,隐然已经成为了本学年冲天馆的标兵学生,名头在吴越郡城中居然都传开了,徐家老太爷知道他受伤不轻,还特意让徐秋阳给送来了昂贵的伤药,以示对儿子结交这个朋友的欣赏之意。
而此时这名标兵生,正在艰难的吃着一种药物,这药物并不是徐家送来的那些名贵东西,而是令狐彦亲自调制的,据说效果极佳,虽然碍于嫌疑,不能帮他快速治愈,但对身体有很大好处,乃是徐家送来那些东西所不能比拟的。
这药物效果究竟如何,殷飞还不知道,他现在只知道这东西不好吃,非常的不好吃,而且吃下去之后,肚子会发胀的感觉,艰难的吃掉半碗之后,他吐了吐舌头,喘着粗气道:“不行了,委实是吃不下了。”
“吃不下了?”令狐彦手中拎着炒勺,很是愤愤不平道:“这药材异味颇重,本尊生怕味道不好,还特意给你加了些酱汤调味,你竟然敢吃不下了?吃!一点儿都不许剩!”
“好吧,我吃……”殷飞看着那让人生畏的炒勺,生怕这厮狂性大发,再把自己身上骨头敲断一遍,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吞咽那些药物,尽管吃下去的第一时间什么感觉都没有,但他根本不敢废话,去盆边洗了把脸,收拾起自己的小书包,一瘸一拐的上学去了。
因为之前打了那一架,当日一起喝殷飞去的修士们,都已经成为至交好友,在馆中也是名声日盛,虽说没有结成义社,但也是无人敢去招惹。好在他们都听了殷飞的话,也不仗着名头惹是生非,倒是与其他义社倾力交好,加上头些日子大伙儿也算是同仇敌忾,一时间冲天馆内的气氛,竟然因为这种特殊的状况而平衡起来,平日里打架斗殴的几乎没有了,到处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以至于有几位负责纪律的夫子在思考,要不要给每届的新生都来一次仇敌找上门的桥段,这对团结内部氛围大有好处啊。
殷飞一瘸一拐的出现在了炼丹馆的门口,正吭哧吭哧的往里迈步,两名修士便立刻走了出来,露出示好的微笑,一左一右搀了他往里面走去,夫子也是含笑看着他,眼神中带出的分明就是不急不急,你慢慢走的意思。
这就是标兵学生的福利吗?若不是太不方便,殷飞几乎都想让这腿脚再过些日子痊愈了,这种待遇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享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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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老实人(第一更,求首订啊!)
大战过后,冲天馆自然也恢复了常态,可馆内的气氛却和从前不一样了,原先互相不服气的几大势力,这些日子在殷飞那伙人的撺掇之下,彼此之间都有了一些交流。几句话聊下来,大家惊奇的发现,原本以为对方乃是十恶不赦之人,谁知道大伙儿居然很有共同话题,性子也都相近的很,都是些充满热血的年轻人。
其实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是不了解的,越觉得神秘,而这种神秘有时候会让你产生亲近感,但大多数时间都会觉得危险,从危险演变到厌恶,甚至是仇恨,那也不过是抬抬脚的事情。
把事情反过来,暂时放下争端,一群人凑到一起聊几句家常,说不定能够发现对方与自己相同的地方,运气好的就此可以成为朋友,一切皆大欢喜。
现在的冲天馆内,就在洋溢着这种和谐的气氛,让夫子们大为松了口气,本来按照以往的规律,新学年进行到了这个时间,各个义社基本上已经完成整合,该是准备开打定排名分地盘的时候了,他们给各门各派的报丧信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战果出来之后,按严重程度往上填名字。可今年让殷飞这么一搅合,学生们居然没有半点要大战一场的意思,反倒是相互亲爱的紧,就差要开篝火晚会进行联谊了。
不过始作俑者殷飞,现在明显没有心情去体会学馆内来之不易的融洽气氛,他正在疯狂的补习着前一段时间因为诸多琐事拖累,而落下的那些功课,每天不断往返于各个分馆,拿着个记事本,到处找夫子问问题。
本馆虽说不时会出现一些好苗子,可像如此勤奋的学生,可是有很多年没有看到了,夫子们闲暇时凑在一起,张口闭口谈论的都是这个孩子,赞美之词络绎不绝。
这天刚下了课,殷飞和周眠走在馆内的花坛旁,欣赏着这里的奇花异草,周围不断流转的香气,让人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尤其这两天伤势已经接近痊愈,殷飞最后一点烦恼也即将消去。
正赏着花,忽然间十余个同门从东侧长廊中走了出来,满脸的义愤填膺,貌似还在小声的商量着计划,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要去讨还个公道。
殷飞觉得好奇,便凑上去问道:“我说诸位兄弟,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殷兄弟,周兄弟也在啊。”为首那大个子见是他俩,带着副诉苦的神情说道:“赵兄弟刚刚被人骗了钱财,连最近的生活费都没有了,这会儿正在和我们说经过呢,那骗子着实可恶,竟是半点活路也不给人留!”
此言一出,众修士们便七嘴八舌的讨伐开了,这个说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那个说吴越郡城中一向以治安良好著称,竟然也能出现如此嚣张的骗子,这不是给城主脸上抹黑云云,可说来说去,殷飞到了还是没听明白,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惹得众人发如此大的火气。
再看那被骗的赵兄弟,却不是那日给自己报讯的同窗嘛,此人一向老实厚道,若是骗子下手的话,怕是也真的会选择这样的人,殷飞忙上前问道:“赵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快给小弟说说,小弟当日在大苍山时也遇上过骗子,与他们文斗武斗不下百个回合,经验可谓丰富,说不定能给师兄出出主意。”
殷飞并没有说谎,他当初在古河集中骗子见得太多了,各种手段各种风格的都有,包括他那师弟韩林,也是集市上面有名的骗子,在对付骗子方面,他可是说是个专业人士。当然还有一点他没和人家赵师兄交底,那就是他本人也是个骗子,至少曾经是个骗子,尽管他不觉得自己那些日子存在什么道德问题,因为古河集本身就有骗子生存的土壤,而且他靠正规手段几乎没法活下去,本着存在即合理的逻辑,适当骗点东西,殷飞觉得算是上大奸大恶,最多也就是有些不检点罢了。但不可否认的是,他那时的确可以被成为骗子,而且是一个手段十分高强,技艺非常娴熟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