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闭目养神,若是韩非也是这样的想法,在他眼里已然没有什么竞争的意思了,但未尝不能利用起来。九弟,别怨四哥。你太迂腐了,没有好处,怎么可能有人帮你呢。
韩非看见韩宇没有兴趣再听,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终于明白子奕为什么路上一谈法就闭口不言了,可见一斑啊。如果他没猜错,子奕无不平之法,无法外之人还隐藏了一句,子奕当时也确实点了点头握了握拳——无法外之权。
可惜,这话说不得,也不能说。韩宇身份太过特殊,任子奕怎么装糊涂,终究是影响了两人的论法之事。
韩非路上曾问过子奕,你觉得世人期待的法是什么?子奕笑呵呵地回了一句:“自我以上,众生平等,自我以下,等级森严。”韩非哈哈大笑,子奕也笑,两个人皆是笑出眼泪来,现实如此。
以法治国,制法难,执法难,行法难。但究其根本其实是人性难行。
韩非悠悠一叹,凌烟阁内,自己还是草率了,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子奕兄,法度大小何解。”无非就是问大体系与小问题冲突了作何解?
子奕神色声音低沉,似答非答地回了一句:“一州之地,举州之力可治江河病患。无人问津芳华易逝不得知。
是指法事先就要考虑周全吗?韩非沉思良久。
之后再问,都被子奕以“食不言,寝不语”怼了回来。
唉,四哥误我啊。韩非心中大恨,完全忘记是因为他四哥带他来的,自己才见到子奕的。
“阿嚏。”韩非打了个喷嚏,谁在骂我?是不是子奕兄?
……
“怎么今天这么早回来了。”惊鲵从密室中抱着阿言出来。
“处理一下后续,没什么大事值得耽误的。”子奕看见惊鲵脸色又出现了笑意,“家里这是来‘客人’了?“
惊鲵轻轻点头,“几个小角色,笨手笨脚的。我早就发现了。”
子奕笑嘻嘻地逗着阿言:“看来有些人急了啊。”
阿言小手胡乱拍打着,终于握住了子奕的一根手指,另一只手掌卖力地拍打着。
惊鲵笑容恬淡地看着这一幕,“你那边出问题了?不是说他们都准备动手了,怎么还跑过来试探。”
子奕扶着惊鲵到床边坐下,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回道:“嗯,确实出了点状况。”
“韩非和四公子韩宇来了凌烟阁,不少人想着自荐,看见我正好在说书,过来挑我刺,估计是想引起他们注意吧。”
惊鲵有些疑惑:“挑你刺干什么?你一个说书的,在公子面前能说上话?他们知道你和韩非的关系?”
子奕轻笑着刮了刮惊鲵的琼鼻:“哎呀,我家惊鲵听着我的分析,脑袋现在转的好快啊。”
“去!”惊鲵轻叱一声,拍掉子奕作怪的手,美眸不眨地盯着子奕,静等他的下文。
子奕只好继续说道:“我的出场很合理,他们凑热闹,凌烟阁找了个说书人暂时缓场么。阁主,跑堂的都是这么说的,一般人也就不多想了。可惜,有不一般的人来了啊。”
惊鲵神色一紧:“谁?”
子奕目光平静:“终究是小觑了。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
惊鲵眼神微冷:“鬼谷传人?”
子奕握住惊鲵的手:“不用在意,应该只是试探,他可能发现我的存在有点不合理了。不过还好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抽身走人了。烟儿手下的人也发现了一些人,把汤水打翻,他们也只能走了。”
惊鲵疑惑道:“烟儿?那个烟儿姑娘?”
子奕:“……”没错,经过巧儿和媚儿之后,烟儿姑娘要求更换称呼,以后叫烟儿了。
子奕试探道:“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