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知行让暗卫们去查。
因这事涉及的都是东州大人物,还有肖知行插一手,小小的大湾里成了此地焦点。
那日看热闹的旅客都没离开,除了留下做证人,他们也想知道最终真相是什么。
七日后,常士庚、长辛夫人丰长辛、丰容、常姑娘、付恩辰、丰才、莫干县县令、东州州牧付生之等人悉数赶到大湾里。
拜见肖知行后,在大湾里衙门立即升堂查案。
于里长胆战惊心地走完流程,又让张二陈述口供,才询问丰才,“丰管家,张二所说你认是不认?”
丰才跪下,“我认!”
丰长辛与丰慧儿有八成相似,风韵犹存,看模样是个再温和不过的美貌女子。
闻言惊怒不已,“丰才!!你、你竟敢陷害我?!”
丰才表情平静,“请夫人恕罪,老奴对不起您,只是老奴真的缺银子,没办法才受他人贿赂陷害您。”
“好,丰管家可指认,受何人指使陷害长辛夫人?”于里长精神大振。
丰才指向常姑娘,“是她!”
常姑娘震怒,“不是我!混账,你污蔑我!我没有指使过你?我都没有见过你!”
“常姑娘自然不会见老奴,你派你身边的贴身嬷嬷来见的老奴,给的是五千两银票,并答应事成后送老奴离开东州,为了让老奴信服,常嬷嬷给了老奴信物。”
他仿佛有备而来,从怀里取出一个金镯子。
“不!”常姑娘震惊,因为她认了出来,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镯子,她确实赏给了常嬷嬷。
“请常嬷嬷。”
站在常姑娘身边的嬷嬷脸色发白地跪倒,“不是,奴婢没有,奴婢的镯子在八个月前丢失不见,我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他手里,奴婢也没见过他,姑娘您信奴婢,我没有背叛您!”
常姑娘一时脑子混乱,事情就此僵住。
于里长擦一把汗,转头请示正把玩手链的肖知行,“王爷,您看?”
双方各执一词,他也不能公然屈打成招。
肖知行目光扫过在座所有人,尤其是丰长辛和常士庚。
常士庚保持肃穆,丰长辛皱眉,似乎不喜她的视线。
肖知行叹道:“本不想管此事,毕竟与本王无甚干系,只是,某些事情本王也想不明白,就想弄出个究竟。”
示意白梅上前。
白梅平板讲述,“半年前,丰才儿子孙子儿媳说是回老家置业,离开东州,安置他们的人是长辛夫人某位不为人知的武者朋友,他们去的也不是老家。”
“常嬷嬷的手镯是被一个叫小花的丫鬟偷卖了,她托人卖的远,不巧,收镯子的正是我宁氏商行在北州的某个当铺,而不久后,那镯子被人高价买走,如今却到了丰才手里。”
所有人怔愣,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向丰长辛。
肖知行好奇,“长辛夫人,你对付常姑娘本王能理解,毕竟继女继母嘛,你肚子里又有常郡守的骨肉,天然对立,很正常。”
“本王纳闷的是你为何要害丰慧儿姑娘?她是你侄女,与你有没有利益冲突,本王真的想不明白。”
被采花贼坏了名声,丰慧儿一生必毁。
丰长辛冷着脸垂着眼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