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忌不多余,牧牧自己有房间,而他们只能宿在他之前的房间,想到那张大床,都有点抖和。
等到吃完饭上去之后,那张大床更是映入眼帘。
“你先去洗洗。”
袁子淅站在她身后,催促着她先去洗澡,或许是早就看出她的不安,也不点破,她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将干净的洗漱用品拿出来,忽然想到自己没有换洗的衣物。
“用这个吧。”
他找出自己的白色大T,还有一次性内衣,都放在架子上,然后绕过她,按着她的肩膀把她送进去后关上门出去。
沈言站在浴室里,脑袋有点蒙,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垒难道今晚就要打破吗?
她不是不想给,只是一切来的有点突然。
唔,算了吧,走一步是一步。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袁子淅在外面铺床,等把一切都弄好,去外面找儿子。
沈言从浴室里出来外面空无一人,她用大毛巾揉着长发,转身去露台上,外面起风了,吹在身上很舒服。
忽然一只大手按住她的手,将毛巾从她手里拿走,扭头,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
她身上穿着他的衣服,只盖到大腿根部,露出两条笔直的腿,水洗过般的眼睛,里面亮着光泽,如天空上挂着的璀璨的星星。
“进来,外面风大。”
他的声音似乎是染上魔力,她缩了下脖子,乖乖的跟着他进来。
她坐在沙发上,任由他擦着头发,然后屋子里响起吹风机的声音,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指腹间的温度映在头皮上,沈言脖子又缩了下,然后被他按住。
“别乱动,转过去。”
她吐吐舌头,听话的转过去,他就坐在她身后,身上若有若无的味道,撩拨着她的心弦,有点儿小鹿乱撞。
“今天老爷子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嗯,可是他说的很对,一个家总该有人牺牲。”
女人不是必须在家相夫教子,而是有时候,两个人都忙,加上家里又有孩子,肯定是要有个退步的,虽说现在有保姆,但是教育孩子这种事情,难道也要交给保姆。
“我说过,尊重你的意见。”
“谢谢。”
吹风机的声音总算是停了下来,她的发披在肩膀上,有些掉在衣服里,酥酥痒痒,她伸手把掉在脖子里的发揪出来,被他先一步,两只手碰到一起,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将她的发取出来。
“言言,你在发抖。”
袁子淅不高不低的说着一个事实,沈言觉得自己耳朵有点烫,过了一会后,又觉得脖子也有点烫,在这滚烫之中,忽然有种比这还烫的温度映在脖子上,酥酥麻麻的舔了下。
“我先去洗澡。”
他丢下这么句话后,大步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白色的门被“嘭”的关起来,也震断她的思绪。
她拿着吹风机站起来,不知道怎么弄,搁哪都觉得不好,又过了好一会,站在大床前发起了呆,袁子淅的这张床,她怎么就这么害怕呢,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是以结婚为提前的恋爱,就算是做点别的事情,也无可厚非啊。
沈言拍了拍脑袋,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他的房间,充斥着一种整洁感,就连铺床都铺的有军队的气息。
“帮我拿下睡衣。”
神游间,浴室里传来袁子淅硬朗的声音,带着热水熏过后的沙哑,她想也没想,把挂在架子上的男式睡衣丢进去,门只开了一条缝,她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接,直接扔进去,动作有点粗鲁。
里面没有他的抱怨声,看来是接住了,沈言再次躺在那张大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哎,还是不要想了,顺其自然吧。
袁子淅很快出来了,身上穿着男式睡衣,很保守的那种,也只是露出锁骨,其他地方一点也没露,拿过还搁在茶几上的吹风机,兀自吹了起来。
沈言是想过要不起来帮他吹,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了,他的头发短,很快就吹好了,高大的身躯在屋子里走动,将吹风机搁进抽屉里,然后又进了浴室。
沈言的心就随着他的步伐而忽上忽下,一会落下去,一会跳到心口,就算是当初和何旭宁的第一次,也没这么紧张,这是为什么呢?
“要不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