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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第1页)

叶飞咬牙挺住,拿起望远镜不断观察战斗情况:在一纵的一个阵地上遭敌第一次攻击后,一纵一个营上去撤回来仅有六人;又换上一个营,撤回来只有七个整人……

十五时三十分,一纵阵地已所剩无几,可距离天黑至少还得一个多小时。不能在等了,叶飞当机立断:“不必再坚持下去了。”他看了一下表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命令:“撤!”

一纵的第一旅、第二旅排成一个巨大的方阵,战士们端起刺刀,万把人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正在进攻我三旅七团的敌人之侧翼咆哮着猛杀过去。一纵这种古罗马兵团方阵式的冲击竟让敌整十一师正在攻击的官兵惊住了。一纵乘势掩杀过去,敌十一师猝不及防,全线败退,官兵纷纷夺路南逃,敌人从一纵阵地败退到唐湖,又从唐湖逃到宿北的运河边。

经叶飞这么一冲,宿北我军歼围敌整编六十九师的态势又明朗起来。本来,一纵拼死冲击敌整编十一师时,只留有一个营的兵力担任警戒并阻击敌六十九师的任务,这一营几百人的兵力如果遭遇敌六十九师突围反击决难抵挡,可六十九师愣是没有反应。敌六十九师见十一师被一纵击退南逃,自己先乱了阵脚,即将攻到一纵指挥所的敌六十九师部队潮水般的退了回去。叶飞观察到此情况,命令第一旅、第二旅停止追击整编十一师之敌,立即调转枪口,调回头采取迂回动作,包围攻击一纵而撤退的敌六十九这一部,在运动中将其歼灭在旷野之中。

陈毅在电话中得知叶飞报告一纵突围的情况感叹到:“这太神奇了,太出乎人的意料了。”粟裕也松了口气笑着对陈毅说:“叶飞此举不但使一纵转危为安,而且保证了我们围歼六十九师战役设想,功不可没。”

宿北战场南部对敌十一师的阵地再度巩固,使得陈,粟放心地指挥我军围攻敌六十九师。十七日、十八日,也就在下午六点,冬天天短,天已全黑,我八师对晓店镇守敌发起总攻。八师战士在野战军炮兵的支援下,仅用二十五分钟即突破晓店镇敌预三旅的阵地,善于攻坚的八师在五小时内一举全歼敌六十九师预备第三旅。

经我野战军几天的连续进攻,敌整编六十九师残部被围困在人和圩、罗庄、苗庄等几个孤立地区,虽然戴之奇命令残部数次突围,但都被我军给打了回去。十八日晨,南京的蒋介石急了。他绕开徐州绥署,直接给胡琏打电话,再次严令该部救援六十九师。但此一时也彼一此时也,早上八点十五分,整编十八师组织力量全力北援,但被此时腾出手来的一纵和八师各部击溃,被层层包围在人和圩的戴之奇见增援无望,命其副师长饶少伟率六十旅残部突围,自己在人和圩内六十九师师部于绝望中开枪自毙。饶少伟率六十旅残部突围中被我野战军全部消灭。中将副师长饶少伟被俘,我军趁势攻入人和圩,见六十九师师部设在圩内一地主家,指挥部满地飘零,戴之奇倒毙在电话边的地面,仰面朝天,地上凝固一摊血迹。

十九日上午,苗庄之敌四十一旅分两路从南北两个方向突围,除少数逃敌漏网外,也基本被我军消灭。敌整编十一师见六十九师被全歼,害怕遭相同命运,连忙撤兵龟缩在宿迁城内,不敢出来。

这就是内战初期,发生在宿迁北部的一次重要战役——宿北大战。此役我华野共歼敌二万一千多人,敌六十九师全军覆没,中将师长戴之奇毙命。延安的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各致电祝贺,各解放区的报纸也纷纷报道这次大捷。陈毅坐在缴获的美式吉普车里,对宿北大战的胜利高兴地赋诗一首:“兵到运河曲,聚歼夫何疑。试看峰山下,埋了戴之奇。”

宿北战役进行前后

宿北战役进行前后,*华东局经研究,最终同意淮北四工委主任张英华以一支单独力量打入国民党军。张英华的“投敌”工作开始紧张准备。他打起“淮阳纵队”的旗号,带上警卫员周桂林两人来到宿北、沭阳交界的颜集一带,“淮阳纵队”当初就这两人,怎样招兵呢?国民党宿迁孙良诚部此时正在宿迁四处抓壮丁扩兵,张英华趁势利用孙良诚抓丁、老百姓厌恶的心里,在颜集设招兵站,向附近百姓宣传“与其让国民党孙良诚抓走当兵,还不如加入共产党的‘淮阳纵队’”。颜集一带党的地方组织也动员一些青年参加“淮阳纵队”,经一番动员只有不满二十人参加。张英华到淮北党委要来十几支步枪,把这批枪分发下去,没有分到枪的新兵只好用木棍代替。张英华命令周桂林训练这些新兵练习打枪和拼刺技术。“淮阳纵队”就只有区区不满二十的队伍,太少了。张英华就带着几个新战士持枪到他的老家黄泥圩一带招兵。先后有十几个青年被动员加入“淮阳纵队”当兵。

运东过去虽然土匪贼人众多,但运东是老区,共产党活动较早,那些众多的土匪贼人武装经过共产党的多年打击,到四五年抗战胜利后,有组织的贼匪已基本绝迹,但曾经干过匪贼的人却有不少。其中有些贼人加入革命队伍,经过部队的改造成为我军一员。有些作恶多端,杀人放火的贼人投靠日寇和国民党。更多的贼人只是普通老百姓,是被迫入伙的,这些人为了生计加入贼人行列是为了能从有钱人家抢点钱财、生活用品,是为了维护生活。还有的入贼伙是为了自家免遭贼抢,是为了保家。四六年国共两党内战爆发时,后面两种情况的贼人已大都回归生活,在家中种地或经营小买卖,这些贼人一般都会用枪,把他们组织起来,稍加训练就能打仗。

宿迁境内大部分属平原地区,人口密集,不象东北山高林密,也不象西北沟壑纵横旷无人烟。共产党在该地区活动又较早,大股贼人被打散后绝大多数只能呆在家中,想重新啸聚山林组织大股贼匪那是很难的,毕竟生存的土壤和时代不同了。在这些贼人当中,有大部分人做贼人时间较长,对于农活不在行、做小生意又怕赊本,在家中游手好闲。表面是老实,但贼心往往不死,时不时会干出些偷鸡摸狗、扰乱乡邻的一些事来。给老区的治安带来压力。张英华回老家的目的就是想招募这些人当兵。他走访一些庄子,把这些贼人姓名记下,列入一份名单按名单找人。

在老百姓家中查访时,张英华从老百姓的口中得知,有少数贼人曾经在做贼时杀过人,身上有人命案。黄泥圩南边十里地的张庄,有个叫张苗本的人,过去干贼人时曾经杀过一家四口人、满门被张苗本杀绝。张英华了解该情况后派人把张苗本抓来。张苗本求张英华:“‘烧包’大侄子,不就想让我去跟你当兵吗?我去就是了,何必派人来请?”张英华诈他:“你把过去的历史讲清楚,老实交待,我不计从前,让你跟我干,否则抓你坐牢,说不定还要砍你的头。”张苗本知道,张炮包杀恶人不眨眼,他信以为真,交待了当贼人时杀人的事。张苗本不但交待了杀害人家一家四口的事实还交待了另外多条人命案。张英华表面对他很客气,心平气和地问,手下人做着笔录。张苗本交待完了,张英华问:“还有吗?”张苗本说:“基本上就这样了。”手下人把张苗本交待的供词递给张英华看,张英华对张苗本说:“这都是你刚才说的话,你过目一下,如果没有意见就摁个手印。”张苗本拿过供词说:“还用看什么?就是这些事。”他在供词下面摁下手印还天真地说:“烧包大侄子,我无事了吧,可以参军跟你干了吧?”张英华冷笑说:“象你这等人也配加入我‘淮阳纵队’?”他命令手下:“把张苗本给我拖出去枪毙”张苗本嘴中喊叫:“张烧包,你说话不算数。”被拖了出去枪毙了。

保安圩正南二十里地有庄子叫坡墩庄,庄中有一家小地主,小地主家中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脾气温和,说话慢声慢气,与世无争。二儿子叫张苗清,却是不大老实的一个人,属于上房揭瓦,出门偷鸡这号人。这小地主家中生活殷实,家中有百把亩地,家中有牛、有驴,农忙时家中还雇有短工。这小地主家以前经常遭贼人光顾抢劫,家中的粮食、衣物、钱财一年中总被贼人抢上次把次。小地主家为了自保,就把二儿子张苗清送到贼人处入伙。张苗清当贼之后,骑马练枪学得一身好功夫:骑在飞奔的马上打枪,一枪能把挂在远处树上的铜钱打落。马上的功夫更是了得,在飞奔的马上他人能藏入马肚下,在马上忽上忽下,象马戏团玩杂技,贼人中送其外号“草上飞”。张苗清在贼中接交好汉,拜把兄弟,在贼中混出了名。从此其家再也没有人抢过。张苗清加入贼伙是为了保家,贼中的生活是吃肉喝酒,自由散漫,这也符合张苗清的生活习性。张苗清的父亲自二儿子加入贼伙后,时常教训他:“咱被加入贼伙,是防家里不遭贼抢。咱用不着抢人,你也不要杀人、伤人干坏事。”张苗清家在坡墩庄,人缘不错,庄中三老四少都和他家相处很好。张英华在庄中了解了张苗清的情况,庄邻没有人反映张苗清犯过什么恶事。一日,张英华来到张苗清家中,张苗清不在家。张英华就对张苗清的父亲说:“等张苗清回来,跟他说一声,说我张英华找他当兵,他如不跟我干,共产党政府就法办他。”张英华带人走后,张苗清回到家,其父就跟他说:“张烧包来找你,让你跟他干,要不就逮你蹲牢。”张苗清一听,就对家人说:“张烧包找我去当兵是假,抓我砍头恐怕是真的,西南张庄的张苗本不是张烧包以抓他当兵为由,被枪打眼(枪毙)了嘛?”张苗清害怕张烧包再来抓他,从家里拿些钱跑到宿迁县城摆滩、卖土大布去了。几天下来布没卖出多少,钱却花了许多。过了七八天之后,张苗清想家,就从宿迁悄悄回到坡墩陆家中,问家里的情况,家人称,张烧包还在找他。张苗清就收拾收拾还要跑回宿迁县城。张英华听说张苗清回到坡墩庄的消息后,急忙带人赶回坡墩庄,把正要离开的张苗清堵在家中。张英华笑问:“张苗清,跟我参加共产党是好事,你跑干什么?跟我干我给你个排长、连长当当。”张苗清疑问:“你张烧包当真不杀我?张庄的张苗本不是你借口跟你干之名给枪毙了么?”张英华又笑说:“你怎能跟张苗本比较,张苗本自己主动交待手中有十几条人命,不杀他,当地老百姓能愿意?你只要跟我干,我非但不杀你,你干得好,我还要介绍你入党。”张苗清还是有些怀疑。张英华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就说:“有老长长(指张苗清的父亲,辈份较长)在这,我张英华保证不动你一根汗毛。”张苗清的父亲情知张英华已经盯上自己的二儿子了,只好劝说张苗清:“跟英华干吧,家中有你大哥在,不用你想念。”张苗清心想:就我这种伸手不拿四两的人,除了当兵玩枪还能干什么?于是对张英华说:“看样子,只能跟你干了。”在跟张英华走之前,张苗清从家中找出以前做贼时用的一把短枪,是一把瓦蓝色簇新的十响德国造,张苗清把这只短枪交给张英华,张英华接过看了看说:“你使它顺手,仍给你用吧。”张英华从家乡招了二十几个人,回到颜集。颜集的周桂林又招了二三十人,张英华手下就有了近七十人,象支队伍了。张英华又申请把四工委的刘勇也要了过来。

怎么样才能同国民党顺利拉上关系呢?*淮北地委想了一个办法。宿迁东南泗阳县城内有一个安青帮老头子叫夏盛才,夏盛才与国民党第七区保安司令纪毓智是同门师兄弟,安青帮老头子夏盛才手下有个高徒叫金香满,是*地下党员,淮北地委通过金香满设法让张英华拜在夏盛才门下,通过夏盛才与七区保安司令纪毓智的关系,使张英华投入国民党军。

张英华此时已用化名张跃武。

青帮头子夏盛才的爱徒金香满跟夏提起:“师傅,徒弟我在宿迁有一个挚友叫张跃武,此人住在宿迁东北乡,家有良田千亩,房舍百间,是一个大少爷出身,只因走错了路、投错了门,在共产党那边干了多年,辛辛苦苦创下来的队伍被共产党主力编走,心里生气,共产党已不用他了。因他在共产党那边干过,宿迁的国民党也容不下他,目前,他手下还有一个营几百人枪(金香满故意夸大)想找个人作个靠山,就让我跟您老说说,想投在您的门下,拜您老为师。”夏盛才“哼”了一声,说:“我从来未听你说过此人。”金香满继续说道:“人家过去在共产党那边大小是个官,如今人家不是落难了吗?”夏盛才思索一阵对金香满说:“你刚才说那张跃武手中有一营人马,该有不小的实力吧,如果能拉过来,咱们的腰杆不是更硬了吗?”金香满忙接过话:“我正是这个意思。”

夏盛才说:“你去把张跃武叫来吧,看看我们投不投机,有没有这个缘份?”金香满刚才的话起了作用,夏盛才看中了人家的几百人枪。金香满答应:“是,师傅。我这就安排把张跃武带来见您。”金香满离开夏盛才,连忙到淮北地委汇报,淮北地委通知张跃武准备去泗阳见青帮大佬夏盛才。在淮北地委和金香满的安排下,张跃武把手中的工作交给刘勇负责,带着警卫员周桂林前往泗阳拜会夏盛才。张跃武到夏盛才处递上名贴交给金香满,金香满又把名贴交给夏说:“师傅,张跃武在门外等候。”夏盛才从徒弟金香满手中接过张跃武的名贴略看一遍,对外传道:“请张跃武先生进来。”

张跃武和警卫员周桂林各乘一辆黄包车来到夏盛才大门口,张跃武先下车,警卫员周桂林在后一辆车上也下得车来,从黄包车里提出大包小包送给夏盛才的礼物,有东北人参,梅花鹿茸,有冬虫夏草等之类高档礼品。张跃武把名贴交给在门口等候的金香满后,在门口等待,忽听门里有人喊他,张跃武不慌不忙,走进夏盛才的大厅,他摘下墨镜,见大厅正墙下悬挂一幅下山的猛虎的中堂画,画中的猛虎眼珠放光,张开血盆大口,眦着虎牙,似在咆哮。画下太师椅下端坐一人,六十来岁,身体微胖,半头白发倒梳得油光滑亮。上身穿咖啡色丝绸马褂内罩烟灰色长袍,足蹬着青丝绸面的云底布鞋,道貌岸然。旁边立着金香满。张跃武心想:坐着的此人就是青帮老头子夏盛才了。他上前一步抱拳施礼,口称:“夏老太爷在上,晚生张跃武有礼了。”行礼过后,下人接过大门外周桂林守候着的一堆礼品,呈献给夏盛才。夏盛才用余光瞟了一眼礼品,见张跃武三十五岁上下,高大威武,相貌堂堂。上身西服,足穿乌黑发亮的马靴,心里有几分欢喜,说:“张老弟,能来寒舍看我一眼,在下就满足了,又何必送这些贵重的礼品,老朽实在不敢当。”张跃武带着诚恳口气说:“晚生实在不敢称老弟,晚生是拜您为师的,请夏老太爷看在晚生心诚的份上,收晚生为徒。”

夏盛才见张跃武一片诚心,又有高徒金香满的推荐,重要的是张跃武手中的几百人马,就说:“既是这样,我就称你为跃武吧,香案已经备好,随我来。”

夏盛才带着张跃武及手下一班人等到另外厅堂内。此处厅堂是青帮开香堂收徒的地方,厅堂不大,却布置的威严阴森:迎面墙上悬挂着清帮三祖的画像(清帮三祖即是清朝雍正年间翁裟、钱坚、潘清三位清帮创始人),一边还挂着关羽和岳飞的画像,以上五人为青帮称为“五圣”。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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