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江昂吃力的躬下身,感激不已的道:“大当家,二妹说,这一遭又多亏了你,
要不,二妹的处境便将险恶得不敢想象了。”
燕铁衣伸手扶住他,淡淡的道:“也不见得有这么严重,彼此会清楚底细,光天化
日之下,他们还能做出些什么事来!”
江昂摇头道:“大当家,你还不太了解易连顺这个人,贪色好淫,暴戾狂妄,偏又
喜欢附庸风雅,表面上装扮成一派恂恂文儒之态,其实他完全是个粗胚,是个以自我为
中心的独夫,在他的思想里,他就是至高无上的,应该予取予求,为所欲为,他喜好的
便必须得到,誉如说,我的二妹!”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下去:“在“江家岗”遇着这些牛鬼蛇神的时候,若非大当家
仗义伸援救助二妹,后果之严重,我敢断言这必将令人摧肝裂肠!”
燕铁衣微笑道:“无须说什么客套话,江兄,只要有我在场的地方,维护贤兄妹的
安全乃是理所当然的事,至于你所说的后果问题,我认为,必能有个“正本清源”的根
治法子!”
江昂跺了跺拐杖:“对,好歹得除掉这个祸害,至少也要给他一次终生难忘的教训!”
燕铁衣道:“这不算什么大不了的困难,江兄,你放心让我来办吧?”
江昂吁叹了一声,道:“真是差一点气疯了我,大当家,待我们商议一下,该如何
来收拾这厮!”
两人分别落坐,燕铁衣安详的道:“这档子闲事你就不必担心了,如今处理得烫烫
贴贴,令妹也算是憋得住,事情发生五六天了,她才告诉你,在我的想法,还以为她当
天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奔来这里向你告状呢。”
江昂讪讪的笑道:“二妹是方才不久前说给我听的,大当家,讲老实话,要不是有
你在这里,二妹便来投诉于我,一时间我还真奈何不了人家。”
燕铁衣道:“你的身子尚未康复,自然力有不支,令妹将如此拖延了好些天方始相
告,想也是为了怕影响到你伤势的原故。”
江昂道:“大当家,听二妹说,易连顺那帮子爪牙全吃你打得连滚带爬,人仰马翻,
易连顺本人甚至不敢动手,便灰头土脸的狼狈退走了?”
燕铁衣道:“挫败他们并不算什么有光彩的事,江兄,易连顺那伙人,充其量只是
一干土豪劣绅,半吊子混世角色而已!”
江昂笑道:“在大当家眼里,他们自然不值一顾的。”
唇角轻撇,燕铁衣哂道:“前几天同姓易的他们在“青河”滨上演的那场戏,说不
上是拚斗,更算不得是搏杀,只能称为一种松散筋骨的运动,我曾与许多真正的好手和
强者对阵,也曾同不少形如恶魔厉鬼般的煞星豁命,那才是较量,要用心用力,但易连
顺之属都隔着这一类的人物差距太远,就说走邪门吧,他们堪堪才算初出道的货色。”
江昂低声道:“大当家,舍妹对你,可真是佩服得无以复加呢……”
有些尴尬的微笑,燕铁衣掩饰的道:“那是令妹高抬于我了!”
江昂忙道:“不,大当家,这绝不是客气话,令妹她——呃,她是真的钦佩你之至,
我看得出,她对你那种仰慕的神情乃是出自内心,我还从来没见她对那一个人似对你这
般赞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