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停了,皇帝的气?息弥山亘野似的笼罩下来?,将?她密不透风的牢牢包裹住。
他很少?这样直接叫萧沁瓷的全名,往往是极度认真或是被萧沁瓷气?狠了。
萧沁瓷还是别过头去不肯说话。
皇帝翻身下马,仰头让萧沁瓷看他,眉眼缀着沉沉的霜:“阿瓷,看着我。”
头顶是湛蓝晴空,无垠苍穹,白云压在萧沁瓷肩头,她逆着光,面容都沉在阴影里变得模糊,但?那个眼神皇帝会记一辈子。
“阿赢,”她语气?软下来?,但?话只说一次,“你听清楚了。”
皇帝一动不动,面上?说不出是什么神情。
萧沁瓷笑了一下,忽然从马上?扑下去。
“萧沁瓷!”
皇帝心脏骤停,将?她抱了满怀。
萧沁瓷腿缠上?他腰,和从前抱她时的游刃有余不同?,萧沁瓷感受着身下人的肢体僵硬,像是在一瞬间忘了旁的,只凭着本能行?动。
“嗯?”萧沁瓷环着他颈。
他恨恨说,眉间的霜更?冷:“你真是——”
萧沁瓷忽地亲了他一下。
她今日擦了唇脂,印在皇帝唇上?就是淡淡一抹嫣红。
“什么?”她问。
“我说——”
萧沁瓷又亲了他一下。
皇帝看她。
萧沁瓷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你要说什么?”萧沁瓷问。
“——再亲一下。”他嗓音沉下去。
萧沁瓷今日倒听话,乖乖地又俯首在他唇上?挨过,便被他咬住了唇舌,唇舌间交错过的是青草雨露的凉气?,不过片刻就变得濡湿滚烫。
唇脂里添了樱桃,吃进去有果香。
“什么时候的事??”皇帝问。
“半月前。”
“怪不得……”他贴着萧沁瓷的唇,恨恨咬了一下,到底没舍得用力,“瞒着我?”
萧沁瓷轻轻笑,道:“没想瞒,不是没寻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你嘛。”
“这种事?,何必寻时机,你就是故意的。”皇帝细细想了一番,萧沁瓷这半月来?根本没有异样,便连女子惯常害喜的症状都没有,天气?还有些冷,她又不爱动弹,不怪皇帝没有发?现。
但?他贴着萧沁瓷小腹,没感受到那软肉下藏着一个生命:“多久了?”
“两个多月。”
“那你还敢做这样危险的事?。”皇帝把她往上?颠了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