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完“初春日”,才早晨9点多,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忙碌。
布莱恩走出“自然女神教堂”,罕见的在街道边叫了一辆四轮马车。
“客人,你去哪里?”拉车的是位中年人,穿着干净,打扮简洁,行为举止很有礼貌。
“顿角街38号。”布莱恩报出地址,便直接坐上了马车。
很快,布莱恩到了“凯瑟琳表演团”,并在后院遇见了坐在大厅里的凯瑟琳女士,与科尔先生。
“坐吧。”凯瑟琳女士扬头指了一位置,示意布莱恩坐下。
布莱恩点点头,坐在了木椅高背椅上,就见科尔拿出一张张素描纸,与一只白色羽毛笔,并对自己说道:“具体说说前天晚上在赌场的情况吧,尽量每个细节都不要漏掉。”
“好,当时是这样的……”
大约花了30分钟的时间,布莱恩细致得把赌场情况说了一遍,随后他问道:“科尔先生,这样可以了吗?”
科尔没有先做回答,而是专注的用手中羽毛笔在素描纸上快速飞舞,迅速完成了一道人物素描,之后他把刚才画完的七张合并在一起,全部交给了布莱恩。
“看看这几个人,与你见过的有什么差别?”
布莱恩接过八张素描纸,好奇且认真地看了起来。一张张翻过,上面画的画惟妙惟笑,很是真实,都是他那天在赌桌上遇见过的人,但在一些细节上还差点。
“这张的鼻梁再高些,脸颊在瘦一些。这张眼睛再大再长些,嘴唇还要厚一点……”
就这样布莱恩根据记忆中的人物描述长相,科尔慢慢修改素描纸上的画像,在又经历了1个小时的修写后,才算是没有了问题。
得到了布莱恩的最终确认,科尔把八张画像交给过凯瑟琳女士:“根据这些画像把人调查一遍吧,不过考虑对方是职业者,尽量还是督查只调查身份,你带阿诺德去进行接触,这样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伤亡。”
“嗯,阿诺德还在构思‘表演仪式’,不方便打扰,等中午了我把画像交给督察厅,让他们先调查清楚,到时我再与阿诺德去排查。”凯瑟琳女士点头表示同意。
“不打扰也好,在这方面我们帮不了他,毕竟我们可创造不出什么好的诗词。”
布莱恩坐在木椅上,等凯瑟琳女士与科尔交谈得差不多了,他便把明天需要表演一场家庭魔术的事情告诉了两人,希望能得到一些建议。
……
9月2日早晨。
斯的街是普泽市出名的富人区,里面住满了有钱人,大多是些拥有产业的富豪与行商,甚至是一些有实权的贵族。
而在斯的街15号,这里是一座占地400平方的中型别野,由名为亨廷顿的家族占有。
别墅里面,数十名佣人正在忙碌的布置着,准备迎接不久后将会到来的宴会。而在别墅的次卧中,金发金瞳的麦尔斯·亨廷顿站在高2米的镜子前,不停打理着自己的装容。
觉得差不多了,麦尔斯最后理了一下红色燕尾服的领口,便径直走出房门,穿过来往的佣人,来到了别墅的主卧门外。
他扭开房门,在漂亮大气的房间内看见了两道身影,分别是一男一女。两人都是中年,男的躺在大床上,气息奄奄,额头间偶能看见稀疏白发。女的打扮朴素,穿一身简单的淡黄长裙,正神情担忧地坐在床边,照顾着男人
“母亲,父亲他身体有好转吗?”
麦尔斯的母亲叫做布兰奇·费利克斯,现改名布兰奇·亨廷顿。曾经是一位生活拮据的普通民众,家里没有什么钱,但还算过的去。在三十年前偶遇到了麦尔斯的父亲,马勒第兹·享廷顿,两人相爱结婚,一直走到了现在。
布兰奇女士微微摇头,表示没有,随后她用刚打来的热水浸湿毛巾,并把毛巾扭干,为越发憔悴的马勒第兹轻轻擦脸。
看着自己早已病重十多天的父亲,麦尔斯心中复杂,到现在依旧是不能接受现实。
明明十多天前,他们家还是普泽市出名的富商家族,怎么才这点时间,父亲就病重到无药可救,家里也快要一无所有了?
“咳咳……”马勒第兹不由自主重重咳嗽几声,等喉咙稍微好转后,他用尽力气半躺在床上,一边伸手握住自己夫人的人,一边看着儿子问道:“麦尔斯,你大哥和二姐怎么样了?”
麦尔斯怔了一下,没想到父亲会为这个问题。然后他的心中就燃起了怒火,想要向外发泄,但在看见眼前的一幕后,他又心中一疼,最后还是平静地慢慢说道:
“他们两人已经瓜分完了所有产业,正着手把父亲您的人手都换掉,再替换成自己的人,根本没空过来。”
“咳咳……”马勒第兹又咳嗽一阵,才动作很小地点头:“知道了,那邀请函都发到吗?”
麦尔斯想了想,根据事实做出了自己的判断:“邀请函大多数人都收了,但我感觉来的人会很少,就算是来了,恐怕也不愿意帮助我们,毕竟……我们的情况并不乐观。”
十多天前马勒第兹得重病后,许多与享廷顿家拥有过矛盾的家族都或明或暗的,在排挤与针对享廷顿家的产业,甚至是让一些地下的“老鼠”进行骚扰和威胁。
刚开始这样的时候,依靠着马勒第兹在商业多年的经验,还能勉强坚持。但在身体健康急速下滑后,马勒第兹的大儿子与二女儿同时出手,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从此享廷顿的家族产业就开始脱离了马勒第兹的掌控。
为了挽回局势,马勒第兹决定开办一场宴会,并希望在宴会中获得他人的帮助与资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