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在场的众人心里划过了一个词汇。
然而白芨却笑了:“只是我今日,并不是来杀人的,只是想来讨要点什么。”
下方的弟子大气也不敢出,心道你都已经杀了景恒,又说自己爱好和平。
这谁能信?这谁敢信?!
掌门一双鹰眸锐利地望向白芨:“你杀了玉昆的长老,总归要给个交代在这里。”
堂堂玉昆的长老,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于小辈之手。
倘若白芨今日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便要为玉昆的长老陪葬!
白芨置若恍闻般望向景恒的尸体。
剑意凌冽,青色的长剑气势冲天。只一提一甩,无数的龙吟自剑中长鸣,朝着景恒所在的地方穿梭,宛若流星坠落。
景恒的弟子无不目眦欲裂,深深的恐慌自面上映出。周遭的长老看不下去,指尖飞跃过数道术法,意图阻拦住数道剑气,剑气却宛若长了眼睛般尽数躲避,来到了景恒的面前。
“你……!”
掌门怒极:“小友应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
白芨抬眼:“我自然懂。”
而那剑光却是一刻也未曾停下。
青色的剑光是极其美丽的,美丽的东西大多也是危险的。当龙吟声近在耳边之时,自景恒身上冒出一股淡淡的紫烟。
紫烟淡淡袅袅,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在剑光之下慢慢从景恒身体里分离、抽出。
掌门看得心惊,也知晓景恒身体里自有古怪,故而不再去阻拦白芨的动作。那紫烟没有实体,凝聚在空中,哭嚎着被剑光刺了一个又一个窟窿。
“掌门若是有空,不如看看玉昆宗的弟子里混进了多少外人吧。”
林问夏则是慌了神,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景恒。她方才碰巧躲过了白芨的攻击,余下的剑光仍在她身后穷追不舍。
而这次,竟然无人出手阻拦白芨的攻势。
“师父!”
林问夏看向远处的徐白,而后者神色冰冷地看着她逃窜时的狼狈模样,半分动作也无。
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心里唾骂着玉昆宗,一面叫喊着:“系统!出来帮忙啊!还愣着做什么?”
“系统?”
在场的人无不一愣,并不知晓林问夏口中的“系统”是什么。而白芨琢磨了下这个词语,竟然微微一笑,伸手将景恒身上的紫烟抓来,在手中反复揉搓:“你说的,是这个么?”
什么?
林问夏脸色难看起来,朝着景恒的尸体看去。
那一道剑气贯穿了景恒的胸膛,而她注意到的并非致景恒死去的伤口,而是他衣袍边角处细碎的冰碴。
一瞬间,脑海里的记忆疯狂涌入。
她在接到那尊盒子时,用术法伤到了与她交接盒子的那人。
原来竟是景恒长老!
只是林问夏还没能来得及思考,苍青色的剑光已然跃至眼前,在她周身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她看见那位黑衣的女子缓步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内心对死亡的恐惧逐渐攀升到了顶点。
“你将它放在了后山。”
身前传来女子淡漠的声音,林问夏呼吸急促起来,神色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