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廉一拧眉,这才加速奔跑,趁着副官被云灯引走了注意力,他绕到副官身后,长腿一扫,一脚踢晕了他。
伸手一拦,把人放在地上。
早就有人联系上了最近的医院,两辆救护车先后到达现场,抬走了伤者,单独留了一辆用来禁锢被感染者。
对于感染者,现在的医院没有任何的治疗方法,他们只能尽可能降低病人的痛苦,让他陷入沉睡,或者死亡。
把人送到医院和当街把人打死没有什么区别。
云灯没有把人送上车,只是拿了拘束衣下来,和楚廉配合着把人绑起来。
他探出右手,把手心贴到副官的额头上,慢慢闭上眼睛。
事故发生后,附近的街道就都被迅速清空了,现在也依旧没有解除封锁。
给云灯留下了一个相对安静的空间。
在这样的环境下,云灯沉下心来,慢慢在脑海中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一株鲜红带刺的玫瑰。
玫瑰藤蔓嚣张地以二人接触地为媒介,扩张到了其他领土。
接触到了一片混乱的荒芜土地。
带有安抚作用的向导素无意识散发,馥郁的香气刹那间裹挟住了楚廉整个人。
强行安抚住了他躁动的身心。
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的身体明明经过了剧烈的运动,心脏正该鼓噪不安的时候,可它却被那股幽香安抚住,硬压着它平静了下来。
身体很冷静,灵魂却挣扎着,聒噪着爱意。
这香气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云灯闭着眼睛,楚廉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云灯。
玫瑰藤蔓不断梳理着副官凌乱的精神海,时不时还偷偷吸收一部分精神乱流。
很快,那片摇摇欲碎的精神海就被巨大的玫瑰藤蔓整理完毕。
云灯松了口气,睁开眼睛,刚好与楚廉对视,他愣了一下。
这种神态他很熟悉,常常会在他的爱慕者脸上出现。
楚廉咳了一声,先把视线移开了。
“没事了吗?”他问。
其实看副官的表情也能猜出来大概没事了,这人从眉头紧锁到面色红润,一看就是没多大事了。
“现在可以把人送到医院了。”云灯说。
楚廉看到对方手上被蹭出来一块擦伤,皱着眉头,心疼得要命,捏着那双手不肯松开。
后面云灯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站在一边看就行了。
楚廉配合着医生,把人送到了车上。
他要去处理这件事的后续工作,因此立即回到车上,赶回军部。
权飞在车上使劲往外看,看到两人回来才松了口气,他上下打量着云灯,看到对方手上的伤,立刻翻出车上的喷雾给云灯喷了喷。
他和楚廉常年一起出去玩,受伤的次数多如牛毛,没有一次像这样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