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主任诺诺连声,又折回来扶着哭得几乎昏厥的胡力兵挤出门去了。
这时办公室的群众回过神来,不由得鼓掌叫好起来,李学之抬手压了压,沉痛地说:“请不要鼓掌,我受之有愧!你们也见到了,这么惨痛地事情发生在我们的周围,是我的耻辱,只有严肃处罚这些败类,才会让老百姓心里塌实一点。时间不多了,请你们继续反映情况,我会尽力为你们排忧解难的!”
办公室的人们没有再鼓掌,只是更有次序地排好了队,他们要把自己的困难向这位年青而有魄力地县长倾诉。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第五十二章
吴新宇真的很生气,看着眼前清合乡的党委书记和乡长。
乡长顾全一脸的平静,对于吴新宇的质问他早有答复:“吴书记,不是我不愿意跟姚书记配合,而是姚书记老是插手我们政府的事物,一件小事也要指手画脚的,搞得我没一点威信了,我只好撒手不管了。”
书记姚平畅嘿嘿一笑说:“老顾呀,我看你是误会我了,我们才搭班子,遗留的事情太多了,我的目的无非是想尽快让清合走向正规嘛。至于你觉得失去了威信,我看是你自己没调整好自己的位置吧。”
顾全立即针锋相对:“老姚呀,不是我的位置没摆对,我看是你权力欲望太强了吧!”
吴新宇见他们火药味十足,站起来说:“好了,一人少说一句!都把胸襟放宽点嘛!都是四十好几的人了,还象个小孩子一样吵,不象话!”
姚、顾二人虽然相互不买帐,可也不敢在老书记面前太放肆,虽然知道这老书记就即将离任。
吴新宇说:“当初你们到任的时候是怎么跟县委保证的啊?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可怎么才三两个月就闹这么大的矛盾呢?要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不要为了点蝇头小利就红脸煞白脸,我的同志哥!不要太不把县委的话当耳边风了!今天我把你们叫来,就是要你们认清自己的错误,相互多点理解,少点抱怨,齐心协力把清合乡搞上去。我不希望再听到有人反映你们党政主官闹不团结了。”
两人唯唯诺诺,可就是不愿意先软口。
看着两人阴奉阳违的神态,吴新宇不禁有种末路英雄的凄凉感,是啊,谁都知道自己要退了,还会有什么威信可言。在众人的眼里,县委书记也这是一个名分而已,可真正的权力不是在名分里的,而是在于一个领导的号召力和势力,如果没了这些,县委书记也只是一个招牌,一块没有利用价值的招牌而已。这个不仅自己清楚,而且围绕在他身边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清楚!
吴新宇有点泄气,他懒懒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他从烟盒子里摸出一支烟,嵌了几下打火机也没点着,顾、姚二人见他点不着烟,习惯性地拿出自己的打火机准备给吴书记点烟,可一瞥见对方也欲起身,不由有种犯不着跟他争的感觉,又坐了下来,这样就造成了两人都想给书记点烟,而不愿跟对方抢着献殷情的尴尬局面。
吴新宇看着这滑稽的一幕,不禁哑然失笑,他摇了摇头,走到两人中间,把手一伸,明着要借打火机一用了。两人触电般站起来,那打火机送到吴新宇手里,好嘛,刚才还没有,现在一下有两个打火机。吴新宇似笑非笑地把打火机一手拿一个说:“我用哪个打火机呢?要不两个打火机一起用?”
顾、姚两人脸色马上变得难看起来,心想:你马上就要退了的人还摆什么摆!我看你退了后上哪里去威风!
吴新宇那还不晓得他们心里的道道,点着烟吸了一口,把打火机往中间茶几上一丢,严肃地说:“姚平畅、顾全你们听好了,不要心眼太多,个人的纠纷不要带到工作中去,实在不团结,我会再派团结的人去清合的,希望你们能明白。今天李县长到清合乡搞县长接待日,你们两个怎么都不在清合乡配合李县长呢?”
顾全连忙说:“按规定今天我轮休,所以我就回城了。”
姚平畅恨恨地盯了顾全一眼说:“是我应该在乡里留守的,可因为要落实张副书记关于在党员干部中开展一次廉政反腐的学习的风潮,我是来汇报的。”
吴新宇说:“那好吧,姚平畅你汇报完了就立刻回清合,至于顾全嘛,你就随便了,既然是休息,就好好轻松一下,如果清合有事要求你回去处理,那你必须立刻回乡,不能耽误工作。”
两人又是一阵唯唯诺诺,吴新宇甚感无趣,眼见着到了中午了,本想留他们吃顿便饭,见他们这么一副样子,挥手让他们出去了。吴新宇心里又是一阵落寞,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胸里翻腾。
在省委副书记、省纪委书记金永贵的办公室,也进行着一场谈话。
金永贵这几天忙得够呛,接连都是出席各种省委有关反腐倡廉的会议,不但要出席省委这边的会议,而且还要部署省纪委这摊子事宜,各市都要派遣一组纪检人员直接参与下面的反腐行动。
坐在金永贵办公室的是省纪委办公室副主任邵勇,他可是一直跟随着金永贵多年的老部下了,当然也是非常值得金永贵信赖的人。邵勇觉得今天来首长找他来的用意很不明确,自己本来是跟随省纪委的一位副书记那组到南林市驻点的,具体各项工作事宜早在会议上已经交代得很明确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单独跟自己谈话,难道老首长还有其他任务安排?想归想,可他仍是平静地坐在下面,等待老首长的指示。
金永贵一直在思考着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仅仅因为自己欣赏的一个女法官的丈夫处境问题,就真的需要自己亲自来调查了解吗?难道下面某些县市真的就如同干女儿反映的那样吗?他有点不相信,也许是干女儿关心自己的丈夫多甚,太过敏感的缘故。可一想何丽一惯的作风又不象是危言耸听,他暗暗叹了口气,自己身处高位,已经很就没到基层县走走了,一点情况都是逐级反映上来的,难免下面报喜不报忧,找个自己信任的人下去实地了解下情况也不是坏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