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吧?”
许秋白半靠在床上,他穿着松绿色的真丝睡衣,埋在柔软丝滑的丝织床品里,脸颊红得发烫。
孟朝舀了一勺粥,先放在嘴边吹凉,之后才递到许秋白的唇边。
“你知道吗?有的人性癖就是无微不至地照顾别人。”
就像是大人照顾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子,从这种单方向的依赖与服从中享受绝对支配的快感。
所谓“宠溺”,大抵如此。
许秋白咬着唇,勺子都递到嘴边了,可他还是不愿意张开嘴巴。
“你在说你自己吗?孟朝?”
她刚刚说的,很符合一个s的性癖。
她也喜欢这样照顾别人吗?
她,也经常这样照顾别的男人吗?
许秋白眼睛发涩,他知道自己这么脆弱是因为生病,可他就是忍不住多想,也忍不住难过。
她对他很好。
可是,她又不止对他一个人好。
谁不想要偏爱?
“这个嘛”
许秋白的嘴巴像是一枚咬得死紧的蚌,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珍宝,咬死了牙就是不开口。
孟朝叹了一声,单手掰开他的下巴,把这口粥给他灌了下去。
“咳咳孟朝你咳”
许秋白被这一口粥卡得上气不接下气,孟朝却轻拍着他的背,不许他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咕噜一声,许秋白把混在粥里的退烧药吞了下去。
她又舀了一勺,笑眯眯地问:
“味道怎么样?”
许秋白瞪了她一眼,说是瞪其实也无甚气势,反而有几分梨花带雨的风情。
“你问我药的味道还是粥的味道?”
孟朝还是在笑,她又喂了许秋白一口粥,看着他熠熠发光的眼睛,说道:
“看来还没烧傻。”
许秋白又是瞪她,腮帮子鼓得像只嘴巴里塞满了储备粮的啮齿动物,口齿不清地说:
“那么大一颗胶囊!孟朝,你是觉得我傻还说觉得我失明了啊?”
孟朝忍着笑,又给他喂了几口。
其实,狗的主人还真是这样哄狗吃药的。把药藏进罐头里,用肉的香味掩盖药的味道,再骗小狗兴高采烈地吃下去。
但是,许秋白要比狗聪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