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贞上了点淡妆,怕被他弄花了,吓得忙躲开,不敢靠在他肩头,朝一侧挪了挪,靠在边上车壁上,赵世帧佯作生气道:“躲那么远,是怕我硬来?”
沈绾贞看他说着又要靠过来,笑着摇手道:“妆容弄花了,惹人笑话。”
“谁笑话?没听说,大小登科,放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不让动手,也不让动口,你把夫君折磨得紧。”
赵世帧挨挤过来,捧住她的脸,就要亲嘴,沈绾贞挣扎两下,轿子摇晃,轿子一摇晃,轿夫们能知道轿子发生了香艳事,她吓得赶紧不敢动弹了,任由他啃咬。
赵世帧半天也不过瘾,就是不放开她,沈绾贞憋得脸都红了,赵世帧才撒开手,沈绾贞大喘了一口气,埋怨,“王爷真让人受不了。”
赵世帧诞脸过来,摩挲她脸颊,“等下还有更受不了的。”
她被他弄得浑身软软的,娇嗔:“就会作弄人。”
话未说完,他搂住,张口咬下去,把她雪白的脖颈竟咬出一排牙印,她吓得忙捂住,惊道:“王爷,这一会让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他埋头又要咬,“看到就看到,都知道是你丈夫咬的,怕什么?”
她差点气哭,进宫拜见太后,说不准还会遇上谁,让人笑话她轻佻,孟浪。
她使力推开他,大声道:“王爷再闹,妾身真生气了。”
他看她小脸涨红,似乎真生气了,才停住动作。
正这时,轿子到了宫门,直接抬到慈宁宫。
赵世帧下来轿子就想牵着她的手,沈绾贞不让,他知道她的小心思,也就作罢,二人错开,赵世帧在前,沈绾贞紧紧相随。
过年了,郭太后很高兴,穿着大红凤袍,瞧着喜庆,二人行礼。
“罢了,都坐吧。”
二人坐下,郭太后瞅瞅沈绾贞,“王妃的气色不错。”沈绾贞来月事这几天,肤色格外娇艳。
“母后过奖”沈绾贞心虚,怕太后瞧出二人腻歪,其实太后也就随便问问。
“帧儿,你身体也要注意,你和王妃都还年轻,将来还要过上一世,在一起的时候长着,该把心思放在正事上,王妃说是不是?”
沈绾贞微微有点脸红,忙站起来,恭敬地听着,只觉得太后火眼金睛,什么事都瞒不过,这是责自己霸着王爷,敲打儿子别光顾着闺房之乐,耽误正事。
赵世帧看她站着,悄悄拉了下她衣摆,让她坐下。
偏太后看见,道:“王妃不用拘谨,坐着说话,我这婆婆也不是难侍候的。”
沈绾贞告座,赵世帧看她局促,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沈绾贞心里怀疑王府里有太后的人,她的一举一动,日后要时刻注意。
“靖宜公主求见太后娘娘”太监一声传呼。
“叫公主进来。”
赵世帧和沈绾贞站起来,先帝儿子多,女儿少,这个靖宜公主,是先帝第三女,她前面年长的两位公主都嫁去外藩,独她由太后和皇上做主,嫁给了襄阳侯之嫡子,成婚刚二年,和夫君一道上京,她独自一人进宫拜见太后。
靖宜公主五六岁时,生母早逝,先帝怜她年幼,让太后代为抚育,郭太后没有女儿,对她视若己出,因此,靖宜公主和太后亲近。
靖宜公主上殿,恭恭敬敬地行礼,“给母后请安。”
沈绾贞细端详,靖宜公主与她年龄相仿,面容俊俏,眉眼含笑,像是个性子随和温婉之人。
“慧儿,见过你皇兄和皇嫂,你三皇嫂你还没见过面。”太后慈爱地唤着靖宜公主的小名。
靖宜公主笑着走上前,蹲身行礼,“小妹拜见三嫂。”
沈绾贞忙还礼,“妹妹几时来京,你三哥还念叨你来着。”
靖宜公主朝赵世帧调皮一笑,道:“我以为三哥娶了嫂子忘了我这个小妹。”
“你都成婚了,还是从前的没正行。”赵世帧笑着,宠溺地说。
靖宜公主拉住沈绾贞,真诚地道:“嫂嫂大婚当日,我原想进京来着,可有事耽搁了,今日才得见嫂嫂,嫂嫂和我三哥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看看这嘴,到哀家这里,就说个不停,总算这二年你嫁人,哀家得以清净几日。”郭太后宠溺语气,慈爱地笑看着公主。
“我带嫂嫂宫里转转,三哥不会不答应吧?”靖宜公主朝赵世帧挤挤眼,狡黠地一笑,她看出来沈绾贞在太后面前不自在,沈绾贞暗想,这真是个聪慧的女子,二人就出去,留下王爷母子单独说话。
靖宜公主拉着她去御花园,御花园冬季,古树的枝杈上有残留薄薄的雪,整个园林建筑厚重古朴。
靖宜公主挎着她手臂,亲热指点她每一处,亭台楼阁,年三十,宫中太监、侍女都忙活晚宴,园子里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