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过后,法塔将目光转向那个紧紧封闭的石棺。
双手摸上那具石棺,冰凉的温度从掌心传来,一时间,与穆小牧相处的日子瞬间涌了上来。
也只有这刻,法塔容许自己放任的哭泣。
单手抚上眼睛,一个大男孩在穆小牧的石棺前哭的嘶声力竭。
不知如何离开了尼罗河畔,再抬头时,已经走到了阿玛的小屋前,可惜,里面黑着灯,但门却没锁。
走到屋内,在黑暗里,法塔渐渐坐到地上,单手捂着眼睛。
就让他再放任一回,就这一回,今天过后,他还是那个埃及的将军,守卫边疆,保护祖国,誓死效忠法老的忠实的战士!
只是,身边少了那个有点呆,但却被自己一心爱护的少年。
从他不懂语言,到可以生活的很好,甚至找到了自己的爱人。
他看着穆小牧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长到变成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亲人。
再一次失去亲人的打击,或许在以前可以将他摧毁,但是现在——
在底比斯待到拉美西斯举行封后大礼,看着菲尼和拉美西斯站在高台上对视的眼睛。
通过对方的眼睛,他们似乎可以看见自己的爱人。
曾经存在的痕迹。
傍晚,在离开底比斯前,法塔又一次去了尼罗河边,在河边,他发现了一个本应该在新娘房里缠绵的拉美西斯。
拉美西斯穿着典礼上的盛装,站在河边。
落寞的背影让法塔不忍心去打搅。
于是,转身,上马,扬蹄,奔跑。
重新回到豪斯特,法塔又是那个年轻有为的大将军,与士兵打闹,与穆尔下棋,研究战术地形,每日一大早起来操练。
日子一天一天重复的旋转,法塔却笑得更加灿烂。
皮肤越来越黑,但笑容却越来越温暖。
某日一个午后,夕阳西下,法塔拎着从城里买的啤酒走回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