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没有动,眼皮都没有翻一下。
这时,之前给穆小牧指路的两人看好戏似地走过来,女人斜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给穆小牧抛了个媚眼。
男人摇着半罐啤酒扔给阿玛,阿玛像是能感应一样,伸手就接住了,眼皮还是没抬。
“阿玛,其实兄弟我挺佩服你的,有胆子去招惹那个毒蝎子,像我们这种没胆子的,也只有看看的份。”
男人的话中不无讽刺,但阿玛像是没听见一样,一口一口往嘴里灌着酒。
事到如此,穆小牧也清楚了阿玛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阿玛不语,男人觉得无趣,于是搂着女人的腰转身走了。
穆小牧坐到阿玛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玛,我们家乡有句话叫一醉解千愁。”穆小牧夺过阿玛手里的罐子,仰头喝了一口。
啤酒有些苦,喝下去后,口腔里有一种涩涩的味道,与现代的啤酒不同,古埃及的啤酒不好喝,穆小牧皱了皱眉。
酒被抢走,阿玛挑开一只眼皮,见是穆小牧,于是咧嘴一笑,仿佛知道他会来找他一样。
“这酒不够喝,我再去拿点!”
阿玛有些艰难的站起身,壮实的身子在发霉的空气中晃了晃,穆小牧真担心他会一个不小心就栽地上了。
不一会,阿玛拿回来三个陶罐子,罐子很大,每个都有汉子的手臂粗。
阿玛递给穆小牧一罐,剩下两罐自己揽在怀里。
酒不是好酒,但照样醉人。
阿玛脸上的红晕更浓了,晶亮的眼睛里一阵恍惚的看着天空。
穆小牧一连灌了好几口,喝的有些猛了,酒劲一下子上来了,白皙的小脸甚至赶上了阿玛,红的好似傍晚天边的火烧云。
阿玛看着他的样子,坐在旁边呵呵的笑。
“牧,老子一直不觉得你像个男人,不过刚才那几口灌的,倒像是爷们了!”
穆小牧听完,一口酒喷了出来。
埃及的白天晴朗的出乎意料,到了傍晚,天边的红霞铺在尼罗河上,就像一条红色的带子,与碧绿的河水交相辉映,实在是漂亮。
哈里城内看不到尼罗河,穆小牧想起了上海的外滩。
灯红酒绿,也是一番热闹的景象。
物欲横流。
蓦地,眼前出现了老爸那张慈祥的脸。
这又让穆小牧想起了那晚的梦。
老爸居然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