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得跟死神争夺,他也一定要争嬴。
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人,他好想唤她的名,给她一些活下去的勇气,却发现自己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虽然每天都睡在她的身边,却感觉不到她属于他,他真的好想将她囚禁在自己身边,就算她的世界会因为他而失去颜色,还是想留下她。
等待许久之后,里面医护人员松了口气的神情让他跟着松懈,一个医生满头大汗的走到他身边想跟他解释情况被他拒绝,他急忙的走进诊疗室内,握着她的手轻吻着。
“我求你活下去好吗?别再跟死神玩游戏了。”她屡次和死神擦身而过让他心惊胆战,也让他的精神无法承受,只能祈求老天别再来一次了。
也不管她听到与否,更不管身旁的医护人员讶异的神情,他就是在她耳边轻语着,现在的他只希望她能醒来再看看他。
不知她是不是听到他的话语,她的手真的慢慢的触动他几下,让原本垂首的他欣喜的望着她紧闭的双眼。
“醒醒!”单夙枫迫不及待的喊她,满心期望着她的清醒,也害怕她会就这么昏睡。
“主人,她的麻醉药还没完全退是不会醒的。”一个医生在他身后说着,刚手术完的病人或许会有几秒钟的苏醒,却不是清醒,会立刻陷入沉睡直到麻醉药的效力减退为上。
他话才说完,范迟荷就慢慢的睁开双眼,医护人员是讶异,但单夙枫却是高兴不已。
“你真的醒了。”他吻着她纤细的手腕,却发现她的五只手指上都有明显的的血痕,聪明如他当然知道那血痕是怎么来的。
“你竟然和皖棠抢刀刺自己?”怒气突然席卷着他,难以相信一个人可以不爱惜生命到这种地步。
范迟荷没有任何不驯的眼神与神情,一方面是在抵御着伤口难忍的疼痛,因为麻醉药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效用,在樱盟里的训练早让她对麻醉药有了抵抗力,方才若不是失血过多昏倒,她可能是清醒的接受缝合。
另一方面在那一刻,她真的想就这么结束自己的生命。
范迟荷的不言不语等于默认,这让单夙枫更加的愤怒。
“难道你宁愿死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他放开了她的手,质问的眸光逼视着她,心里却害怕她的答案会是“是”。
老天!他还得为这个女人担心受怕到何时?
范迟荷因为他的话而皱起了柳眉,她只是不逃避她的命而已,怎会说她是宁死也不愿意留在他身边?这两件事根本搭不上边啊!
她伸出手想捉住单夙枫的手,身体的疼痛让她伸出的手无力的垂落,从口中发出虚弱无力的声音,却连自己都讶异为何会急于向他解释。
“我……没……”
她的话拉回了单夙枫的注意力,他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有说话?”
“主人,让她休息好了。”医生见到她脸上忍痛的模样也替她心疼,只好不怕死的向单夙枫进言,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麻醉药对她没效?
他也注意到她强忍的神情,不舍之余他不疾不徐的下令。“帮她移到云居去,我自己照顾她,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踏入云居。”
“不……”她还有话没讲完,怎么可以就此被打断,身旁赶来的人也真的整理着点滴瓶准备转移的样子,不过还好他们有听到她细微的反抗而停了动作。
单夙枫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非常心疼,可是一想到她和戚皖棠争刀刃的情景,又压不下心头的沉重与害怕,宁可佯装没看见她可怜兮兮的请求眼光,以忽视来表现自己的愤怒。
“还要我说第二次!”他厉声的吼道又让身旁的医护人员连忙处理病床上的必须配备,就这么将范迟荷推出了诊疗室。
她含着疲累的眸子注视着他,始终没有闭上眼。
她还有话没告诉他啊!
她也看见他眼中的愤怒与忽视,突然觉得那感觉让她难过得几乎快无法呼吸,她可以甘心的挨刀,可她不要他眼里没有她的冷漠!
但他却好似在惩罚她一样只是远远的跟在后头,宁可见她急于解释的神情却不肯靠近她,让她只能紧紧的捉着床单,希望能坐起把他看清楚。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最后只好无力的闭上双眼休息,她也不再急于解释了,反正她要讲也讲不清楚。
单夙枫在看到她闭上双眼之后才走近她身边,他猜得到她可能想解释才故意不靠近她,避免自己将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他俩像赌气般的对峙让随行的医护人员觉得好笑,却没有半个人敢笑出声,只想尽快地将范迟荷送回云居。
范迟荷再次醒来时身边多了一个人,这个男人似乎已经习惯爬上她的床了,她忍着伤口的痛伸手替他拉好被他踢到一边的棉被,不过却惊醒浅眠的他,他反射性的擒住她的手臂,让她痛得皱眉。
“痛……”
范迟荷没力气反抗他,只得发出细如蚊蚋的声音,不过很庆幸他在完全清醒之后,就立即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