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阗诗接过艾丽手上的信物之后仔细端详,嘴中止不住的啧啧称奇,来回看过许多遍,不断地确认着这个就是自己的那一块信物。
“怎么样?是您的信物吧?”
艾丽自信满满的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郑阗诗最后一次查看手上的信物,然后回答道:
“确实是,小妹妹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
感受着郑阗诗向自己投来的惊讶的目光,艾丽双手叉腰,自满的哼了两声,随后又刻意故作老成的说:
“哼哼,这只是很简单的推理,我的朋友。”
说完,她睁开自己蓝色的眼睛,把还拿在自己手上的铁链举了起来。
“你们看,这条铁链只有一小块有缺口,通过这个就能明白,信物是自己掉了而不是被人偷走的。”
“道柯,你看出来了吗?”
“啊?”
突然被点名的南道柯没反应过来,就像是上课走神的时候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一样,一时支吾着答不上来,只好现在临时看了两眼,然后说。
“就是很普通的断开了吧,怎么看得出是掉了呢?”
“你看,道柯,都说了观察和看是有区别的啦。”
‘你好像也没说过吧?’
这种无伤大雅的槽点南道柯在心里说一遍就好了。
“仔细看这个断口,腐蚀的痕迹分了好几层,说明腐蚀开始的时间各不相同吧?而且如果将这些痕迹对着光照一下的话……”
说着,艾丽把手上的铁链贴近了展柜,好让上边的光照在那个狭小的断口上。
在蓝色的灯光之下,那些不同层次的腐蚀痕迹上浮现出了密密麻麻交错的细线,是摩擦的痕迹。
“你看,全部都是无规则的摩擦痕迹吧,吾想这应该是郑先生在平时走路时晃动所导致的痕迹,直到最后落下去之前都是这种不规则的划痕,而且铁链也没有因为压力而变得扁平或者出现因为拉扯而凸显出来的规则划痕。这也就能说明,在信物掉下去之前它都是和平常一样的,没有受到过其余的外力的影响。”
“原来如此,所以可以确定是自然掉落的啊。”
“道柯你的语气还可以更加佩服一点哦?”
“福尔摩斯有这么自恋吗?”
“吾又不是福尔摩斯。”
‘这个时候就开始找方便借口了啊。’
南道柯没有接过艾丽的这个话茬,翻了个白眼。
“哈哈,小妹妹真是人不可貌相,所以为什么你会知道它掉在这里了呢?”
郑阗诗在艾丽和南道柯对话的空隙之间插入了对话。
“这就更简单了,确定了信物是自己掉下来,那问题自然就会变成‘它掉在了哪里呢?’现在是夏天对吧?您穿成这样身上却还没有流汗的感觉和味道,说明您其实也没有在太阳底下走多久,再加上您之前对长生鱼熟悉的态度可以得出,您是经常来这个水族馆的,那么得出您住的或者平常来水族馆之前休息的地方一定离水族馆不算很远。
再加上,您的信物是有一定分量的,再加上它是金属制品,如果在您稍微留意了一下的话,无论是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重量变化还是听到信物摔在地上的声音都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实际上您却没有察觉到信物掉落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