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公主修长的睫毛微垂:“算是一个理由吧。”
叶潜上前,单膝蹲在她的脚下,有力的大手轻柔地上前握住她的手:“朝阳,若是此事传扬出去,世人只会夸赞你朝阳公主慧眼识英杰,行事不拘于世俗,绝对不会有人胆敢笑话于你的。”
说完这个,他停顿了下,又继续道:“若是以前,当你说出这话,我或许会愤而离去,因为这羞辱了我。可是现在我不会离开的,无论你说什么话,我都不会离开。”他深沉的目光仰视着朝阳公主,笑了下道:“我要一直握着你的手,直到你愿意嫁给我。”
这话说的朝阳公主有一瞬间的怔愣,不过随即她脸上显出怒意,挑眉冷声道:“叶潜,你太自以为是了,凭什么认为本宫会嫁给你?”
叶潜冷毅的脸庞依然带着笑,笑容中竟然带了几分宠溺:“朝阳,你还记得许多年前,你我在荒山之中,你意欲勾…引于我吗?”
朝阳公主闻言,撇过脸去,冷道:“勾=引你?我才不会!”
叶潜低首,眸中带着回忆的味道:“那时候,我透过那堆烧着的篝火,只觉得对面的你是世间最美丽的女子,可是面前的篝火,却是我永远跨不过的距离。”
朝阳公主听到这个,也默然了。
叶潜细细地摩挲着她的手,用自己带了茧子的指腹划过她滑过她细腻柔嫩的手指:“现在的我,走了好长的一段路,受了许多的罪,终于跨过了那堆篝火,站在你的面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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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追求2
朝阳公主闭上双眸;良久后;终于落寞地摇头道:“潜,你说这些全都是枉然,我已经嫁过两位夫君;不想再嫁人了。”
叶潜握着朝阳公主的手紧了几分。
朝阳公主挥手,轻声道:“潜;你先走吧,让我自己安静一下。”
叶潜点头:“好;那你让侍女给我安排房间吧。”
朝阳公主蹙眉:“我是要你离开我的公主府。”
叶潜摇头:“我不离开。”
他站起身,身形颀长的他挡住了朝阳公主面前所有的暖阳;他坚定又无赖地道:“我的女人在这里,我的儿子也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就住在这里了。”
朝阳公主抚额:“罢了,随便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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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敦阳城里,满朝的文武都知道,当朝大司马自从那一日进了朝阳公主府的大门,便再也没有出来。皇上望着大司马报称身体微恙而不能上朝的奏折,咬牙切齿道:“这个叶潜,竟然敢愚弄朕!”
一旁的朝中新宠,平西候冯涛适时进言:“那一日臣和大司马共猎,见大司马神思恍惚,看起来身体确实有恙,这个倒不是像装的。”
皇上轻轻“哦”了声:“既然身体有恙,那朕就派太医去看看吧。”
平西候冯涛闻言眉毛一动,只好低头在旁不言语了。
皇上自己低头望着案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问道:“冯爱卿,依你之见,叶潜此人如何?”
这话听得冯涛眉毛又是一动,当下略沉吟一番,便朗声道:“大司马在朝坚毅忍让,细致多思,战时又智谋无双,果敢骁勇,明明出身于微末卑贱之中,却能不馁不弃,一路行至当朝大司马,本朝之中,再也无人能及。”
皇上闻言,皱眉沉思:“依爱卿之见,若是我大炎朝少了大司马,该会如何?”
冯涛沉默半响,终于道:“皇上英明神武,我大炎朝又是人才济济,若是少了大司马,虽说能有一时之忧,但也不会有大患。”
皇上听了这话,望了冯涛一眼,又问道:“若是我北伐大计少了大司马,又当如何?”
冯涛拧眉,凝重地沉默了更多时候,这才一字字地开口:“北伐大计,若是少了大司马,必然无成。”
皇上闻言一震,眸中显出怒意,冷声道:“冯涛,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冯涛就不能为朕开疆辟土,攻打北狄?”
冯涛忙单膝跪地,沉声道:“冯涛无能,请皇上恕罪!”
皇上凝视着地上跪着的冯涛,半响终于挥了挥手道:“罢了,起来吧。”
冯涛起来,低首站在一旁。
皇上也不言语,只坐在那里胡乱翻着奏折,后来忽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这一声冷哼,不怒而威,虽然并不知道皇上因何而怒,可是一旁的众侍卫太监宫女都战战兢兢,敛声屏气,唯恐一个不小心便惹来杀身之祸。
可是皇上自己这怒气却渐渐消散,他忽然停下手中翻着奏折的动作,问一旁立着的冯涛道:“依冯爱卿之见,长公主和大司马可相配否?”
冯涛嘴角微微抽动了下,只好硬着头皮道:“回禀皇上,此事实在不该臣多话。”
皇上想了想,说的也是,冯涛是朝阳公主上上一任夫婿的儿子,也是朝阳公主的儿子,既如此,做儿子的哪里有敢妄言母亲的亲事的道理。
皇上摸了摸发皱的眉心:“冯爱卿,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