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池大队的玉米地锄到还剩下一小片的时候,暴雨来临。
断断续续下了三天,也没人敢下地。河道里水势汹涌,翻得可怕,水理这个善水的,每次经过都看得心惊胆战。
到了第四天,天气放晴,大家才出工。
但按照往年的情况,这场雨只是一个开始。
玉米地里,玉米被吹得倒了一小部分,队员们自家留的瓜果蔬菜架子都破了,因此也不是所有人都出工。
水理和知青们去北边的山上除草,李岱凌今日在水库那边巡逻,涨了水,水库也要仔细着点。
锄完玉米地里的草,过段时间到了一年之中最炎热的时候,大家可以稍稍休息一会儿,等待夏末初秋,收红薯稻米,就很忙了。
大家第一天把活收了尾,第二天不出意外艳阳高照,水理和大家一起去山里摘八月瓜。
水理前世从未听说过这种水果,吃起来多核又寡淡无味,却受鹿池大队人家的喜爱。
来了这么多年,最后居然也渐渐习惯了。
这种水果不好找,要自然炸开、露出果肉的那种最过美味。
知青和鹿池大队的人,大家一起进的山,在山里往年那几处转了一天,收获颇丰。
傍晚下来,水理和湾湾道别,捧着瓜往水库走了。
韩悦怼怼柳湾湾的肩膀,柳湾湾撑上她。
“怎么,想挑拨离间呀?”
“不酸呐?”
柳湾湾摇摇头:“只是有种嫁闺女的惆怅。”
“啧,什么玩意儿。”韩悦摆手。
水库,今晚李岱凌值班。
他做好晚饭,准备去接水理的时候,她抱了一捧紫扑扑的瓜回来了。
她埋着头“哼哧哼哧”地爬上坎,李岱凌上前直接抱小孩的姿势把她托起来。
“今天怎么样?累不累?”
“还好还好,你看我摘的瓜。”她小表情生动地把八月瓜往李岱凌眼前送,李岱凌给她摘了帽子,理了理额头的湿发。
“八月瓜。”
“你知道?”
“在这边待了很多年,以前吃过。”
李岱凌边解释边抱着人往灶房走。
“我今天特意给你留的,等下吃完饭我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