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
“好吧。”苏棠表情蔫下去,明显不满意这个评价。
萧景榕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要知道前朝画圣汤白麟的封笔之作他也只评了一句尚可而已。
只是毕竟是他叫她画的,惹得她不快,倒是他的过错了。
略一思忖,又补上一句,“别有一番意趣。”
苏棠这才满意勾唇。
李培顺在一旁惊掉下巴,皇上金口玉言,也能为迁就宁昭容说改就改?
不过宁昭容这画得像稚童一般,倒的确能说是“意趣”,辛苦自家主子想到这么个词了。
“一会儿放纸鸢,皇上可要去同去?”
苏棠把画好的风筝纸交给沉鹭和时鸢,让她们带着两小只去粘起来,自己则是给萧景榕递上一杯茶。
“也好。”萧景榕颔首,“李培顺,把这些画具一并带上。”
“皇上要去御花园取景作画?”苏棠一下子明白死男人这是被勾起画画的兴趣了。
风筝还没做好,她让人家皇帝干等着也不是办法。
“那您先去吧,嫔妾这边可能还要些时候。”她可是最善解人意了。
“嗯。”萧景榕也不矫情,阔步离开。
苏棠哪知道自己无心之举,勾起后宫一片春心萌动。
后宫嫔妃听闻皇上在御花园作画的消息,都生出小心思。
要知道皇上平日不是在太极宫处理政务,就是直接去哪个嫔妃宫里,少有在外面闲暇的时候。
这证明皇上今日心情好啊。
诗情画意,红袖添香,保不齐就入了皇上的眼。
于是纷纷换上最美的行头,拿上什么琴啊筝啊,往御花园制造一场偶遇。
“娘娘,咱都走到这了,听说皇上就在前头,您回去干什么呀?”
乌珠好说歹说将自家公主劝出来,眼见人要走,赶忙拦住。
昭修媛握紧自己手中的笛子,看着不远处花枝招展的身影,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她什么时候也沦落到和这些人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了?
乌珠以为自家公主是害怕争不过其他人,连忙出言安慰,“她们哪能跟公主您比?大雍皇帝待您可跟他们不同,她们见大雍皇帝的次数加起来也不如您啊。”
“不同?”昭修媛的声音像淬了冰一样冷,“的确是不同,别的嫔妃需要次次承宠之后都喝一碗避子药吗?”
“您都知道了?”乌珠心虚地低头,复又连忙解释,“您是外邦公主,大雍皇帝有所防备也正常,奴婢听说王上不日就会正式归顺大雍,到那时……”
“够了……”昭修媛微微扬首止住泪意。
她在意的根本不是什么避子药。
起初她只是把那当做他们口中的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