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有人想故意挑拨她和宋才人的关系,利用了这宫女。
但她身后不止时鸢和沉鹭二人,还有一干宫人看着。
轻易放了这宫女也不妥。
“按宫规处置吧。”
苏棠留下一句话,径直回自己宫里。
“娘娘,这是各宫送来的贺礼。”时鸢清点出一张单子递给苏棠。
苏棠接过一看,都是些寻常的东西。
“除此之外给各宫的赏赐和回礼奴婢已经备好了,娘娘瞧瞧可还有不妥之处。”
“你办事我自是放心的。”苏棠略扫过,见都是些不会出错的东西,便让时鸢安排人送出去。
次日去给皇后请安,外面进来一宫女。
“禀皇后娘娘,我们才人晨起时发现身上起了疹子,现已传了太医诊治,这才不曾及时来给娘娘请安,请娘娘恕罪。”
苏棠闻言才发现宋才人不在。
白淑妃掩住口鼻,一脸嫌弃,“可别是天花痘吧?”
“请娘娘放心,太医瞧了不是天花,不过尚且还不能确定是何病症。”
苏棠听见身边的白淑妃小声说了一句“晦气”。
怎么说呢,虽然不太道德,但这种精神状态确实让人羡慕。
皇后见状也不再让嫔妃久留,摆摆手让她们回自己宫里待着。
苏棠觉得宋才人这病得太巧了些,昨天她才刚罚了她宫里的宫女,今天她就莫名其妙生病。
只是她想不出倘若对方要栽赃她,能用什么手段。
万一……只是巧合呢?
苏棠这念头才冒出来没多久,便被现实打脸。
在自己宫里坐了不到两刻钟,苏棠又被皇后喊回去。
同样在场的还有宋才人和方医正。
宋才人脸上带着面纱,但不难看见她露出的两只眼睛肿得跟悲伤蛙似的。
苏棠刚进去,她便跪在苏棠腿边哭诉,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昨日妾身身边的宫女得罪了娘娘,娘娘罚她理所应当。若是娘娘因此迁怒妾身,妾身甘愿认罚。只是妾身还得侍奉皇上,娘娘怎能毁了妾身的容貌。”
苏棠没理她,只对皇后道,“臣妾不知宋才人何意,请皇后娘娘明鉴。”
皇后看向方医正,“方医正,你将宋才人的病症向德妃解释一番。”
方医正朝苏棠作揖后道:“据微臣诊断,宋才人面部肿胀,身上起红疹,皆是因为接触了生漆所致。”
苏棠倒不怀疑方医正所言的真实性,毕竟他是萧景榕信得过的人,不至于会帮宋才人做局。
“宋才人不会想说,所谓的生漆和本宫有关吧?”苏棠用尖锐的目光看向宋才人。
“妾身并非有意污蔑娘娘,而是……证据确凿。”宋才人将最后四个字咬得格外重。
皇后让太监捧出一用布包裹着的东西,将布揭开,是一木头匣子。
“此物可是你昨日赏给宋才人的?”
苏棠示意时鸢上前确认,毕竟真正经手的人是时鸢。
时鸢用手帕隔着打开匣子查看一番,而后冲苏棠点头。
苏棠这才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正是。”
宋才人抓到机会,“方医正,这上面是否就有你所说的生漆?”
方医正拿出一张素净的帕子,朝盒子用劲擦拭。
再把擦拭后的帕子向众人展示,那上面果然沾染了一些颜色。
结果一目了然,干透的生漆自然是不会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