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亲自动手,就别让旁人杖责臣妾了……”
羞耻是羞耻,但总比残了好。
苏棠甚至想撅过去让他再打一百下。
结果她的话一出,立马收到萧景榕一个极不友好的眼神。
苏棠这会子不怕了。
毕竟死男人明显是欲拒还迎,欲说还休。
萧景榕清清嗓子,“朕当德妃有多硬气呢?别说三十杖,便是只挨三杖,你一样受不住。”
苏棠没敢接话,静静听训。
萧景榕拉着脸,“你可知但凡受过刑的嫔妃都不得再在御前伺候,你是想在冷宫了此余生不成?还敢跟朕讨罚?”
苏棠乖乖福身,“臣妾知错。”
萧景榕却没打算放过她,“兰御女一事,朕不过问你两句,你倒同朕耍横?”
苏棠只得屈膝跪下,“臣妾并无此意。”
她哪里耍横了?他一个皇帝对她疾言厉色,她都成软脚虾了好吧。
苏棠本来还有两分委屈,不过难得见这死男人话这么多,倒只顾用余光偷偷盯着他上下张合的薄唇看。
毕竟确实是她自己疏于防范的错。
当长个教训吧。
萧景榕情不自禁多说了两句,反应过来后选择缄默不言。
勉强维持自己作为皇帝的威严。
苏棠从对方看起来很好亲的嘴唇上移开视线,如梦初醒,“臣妾谨遵皇上教诲。是臣妾愚昧,不知进退,给皇上徒增烦忧。”
“宫里人人明白要避着兰御女,就你不长心眼。”萧景榕语气森森,“你可知朕早便该处死她了。”
早该?
是因为昭修媛被害死一事?
或者更早?
苏棠联想到当初兰御女似乎是突然爬上他的床。
莫非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嗯……怪好奇的。
可惜苏棠不敢问。
萧景榕看出苏棠的疑惑,没解释为何要处死兰御女,只慢悠悠道出饶她一命的缘故。
“她祖上是蚩蛮的巫,跟大雍的巫者不同,蚩蛮的巫精通医药毒术,在蚩蛮的地位极高,只是兰御女这一脉从她上三代便开始没落了。朕的曾祖曾被她的祖宗所救,朕顾及当年的恩情姑且留她一命罢了。”
“朕不过想让你长个教训,叫你知道别轻信于人,你却……”萧景榕说着说着,想起适才肉嘟嘟的触感,甚至动了再来两巴掌的念头。
苏棠在衣袖的遮掩下搅着手指,心道别骂了,别骂了,她不要面子的吗?
她确实没想到死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信她,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正常皇帝大概都会秉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
“臣妾知错。”苏棠挺感动,凑上去亲他。
反正现下只有他们二人。
“青天白日,成何体统。”萧景榕轻咳一声,没推开苏棠,只是略略移开目光,睫毛微微颤动。
“不过臣妾这几日思前想后,倒觉得兰御女并非有意让皇上知道臣妾私下和她有交集,毕竟东窗事发,她的下场一定比臣妾更惨。若说是受人指使,臣妾实在想不到她还有什么在乎的东西能让她豁出命去。”
“你想让朕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