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吹灭蜡烛便被萧景榕拦腰带进被子里。
“你懂的着实不少。”
“皇上说笑了,臣妾最是孤陋寡闻。”
“你适才想说用什么?”
苏棠尬笑,“……臣妾是想说用澡豆替皇上沐浴。”
萧景榕轻轻掐住她的腰,“整日欺君,没一句实话。”
苏棠侧身环住他,“臣妾冤枉。”
“朕冤枉你?”萧景榕的声音暗含两分嘲讽,“上回在汤泉,还记得吗?”
苏棠立马回忆起自己年轻不懂事的壮举,脸上有些发烫。
这死男人倒是记得挺清楚的。
萧景榕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再来一回。”
随后苏棠便被一股力量掐着腰带起来,身下只余温热坚实的触感。
翌日一早苏棠便赶紧逃离现场,回自己的住所躺尸。
萧景榕本想带她去瞧瞧高处的红樱园,见她懒怠的样子只能纵着她离开,独自前往。
整年劳碌,也就这几日能得闲赏景怡情。
萧景榕只让李培顺跟着,攀着石梯上去。
顶上的红缨开得正好,团团簇簇,红粉交织。
更往深处走时,忽闻刀剑划空之声。
李培顺吓得立马挡在萧景榕前面。
萧景榕抬手示意他退下。
循声而去,透过交错的樱树缝隙可见一女子持树枝挥舞,柔中带刚,英姿飒爽。
“皇上,像是瑛美人。”李培顺观察着萧景榕的神色,见他没有叫停的意思,便也选择缄默。
姜梨满收势后发现了两人,立马行礼,“妾身参见皇上。”
“平身。”
姜梨满站直身子,“妾身太久没练过剑,让皇上见笑了。”
“兴华苑的正厅挂着一柄铁剑,虽未开刃,却也是出自名匠之手,闲时你拿着把玩吧。树枝子太轻,不借力。”
李培顺连忙应下,“奴才下去便吩咐人送到瑛美人的住所。”
这瑛美人的真实身份他是知道的。
看样子皇上对她还有两分情义在。
不可怠慢。
“从前妾身就因为女儿身找不到合适的佩剑,也是皇上替妾身找铁匠单独打了一把。”姜梨满流露出几分怀念,“……可惜丢在战场上了。”
“不过死物,丢了便丢了。”
姜梨满笑容一凝,随后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扬,“也是,只要人还在比什么都强。妾身有些怀念和将士们围坐在一处烤肉的时候了,不知皇上今日是否有空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