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颜梦欢说袁晶晶与赵怀英不可能联手时,骆涟漪心下诧异,耐不住性子直白询问,“梦欢,你为何说他们不可能合作?”
看到他眼中的试探,颜梦欢不慌不忙地回答,“涟漪难道不知何为魔教圣女?”
这话倒是问住了骆涟漪,她只知肆意江湖,对魔教知之甚少。难道这魔教圣女,还有其他的含义?
见颜梦欢没有要解释的意思,骆涟漪不由得追问:“这魔教圣女,有何含义?”
颜梦欢收了笑意,解释道:“魔教圣女是药人,她的血可使人功力大涨,说是圣女也可以说工具。而这赵怀英痴迷武功,曾经是不止一次想要。。。擒获袁晶晶。”
骆涟漪听得心惊,不解询问:“你如何得知?”
闻言,颜梦欢看向骆涟漪要,语气虽轻,但却夹杂着冷意:“我的亲生母亲,是被魔教教主所害。我母亲出自名门正派,他为了得到我母亲家族的功法,残忍对她下毒控制,当时我母亲已经怀了我。我是我母亲以生命为代价才生出来的,而那功法也被他夺走。”
骆涟漪心里咯噔一声,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听颜梦欢谈论他的生母,只是她没有想到还有这么残忍的真相。
看着颜梦欢轻颤的睫羽,骆涟漪只觉得如鲠在喉,纵然心有疑惑也再问不出第二句,更心疼与想要安抚面前的脆弱的人儿。
等到回过神来,骆涟漪的手已经放在颜梦欢的头上,这个诡异的安慰姿势,一时间让两人都愣在当场。
骆涟漪懵得想要抽回手,刚拿开就被颜梦欢抓住。
两人视线碰撞,前者错愕,后者炙热。
颜梦欢把骆涟漪拉入怀中,手臂圈紧,抱得极为用力,几乎勒得骆涟漪喘不过气来。
骆涟漪没有挣扎,而是真切地感受着颜梦欢的悲痛。
牢中湿冷,两人的身躯却分外炙热。
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骆涟漪不由得腹诽,她以为她已经够力大无穷了,没想到他身体看着这么瘦弱,力气却这么大。
算了,权当让他发泄了。
骆涟漪一边艰难呼吸,一边腾出手拍了拍他的背。
“不难过,不难过。”
骆涟漪自幼就浪迹江湖,养得一身潇洒不羁的性格,哪里懂这些细腻心思?也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安慰。
然而就是简短的六个字,却神奇地让颜梦欢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颜梦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把手臂松了些,不过却没有完全放开,下巴还依旧放在骆涟漪的肩膀上。
呼出的热气打在骆涟漪修长的脖颈,也不知是谁的心跳加快。
眼中的恨意被清明取代,颜梦欢又紧了紧手臂,语气却是柔和了下来,“方才涟漪问我为何知晓袁晶晶与赵怀英不会联手。是因为我之前一直收罗魔教的消息。我这副残躯自己报仇是不可能了,只愿能多了解一些,如今江湖上的各大门派视魔教为眼中钉,我只愿能略尽绵力,平家母之怨。”
骆涟漪听得心脏揪起,再无法怀疑半分。
想起白术曾说魔教圣物或能医他,骆涟漪刚要说出,身后传来一声催促,“送水的,好了没有?”
“这就出来。”
骆涟漪说了声,连忙把食盒收起,对着颜梦欢嘱咐,“记得假意归顺,我会想办法再跟你见面。”
说着把带着的千里香洒在他的身上,这才放心离开。
颜梦欢目睹骆涟漪的身影,唇边笑意也柔和了下来。
分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还是为了自己入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