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湿亮:“你怎么才来呀。”
男人长腿一迈,几步就到了陆琼七身边,他看到她细弱的胳膊上有两个明显的针眼。
有一个还在渗血。
那抹红刺着他的神经。
陆琼七整张脸白的透明,只有唇瓣泛红,看样子虚弱的要命。
“对不起,我来晚了。”
周策砚闻着满屋的血腥气,眸底都是痛惜之色。
“屋外的人,你都解决了吗?”陆琼七在早些时候,盯着窗户瞧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周策砚的气息。
“嗯。”
周策砚安抚道:“再等我一下。”
勉强站起身,靠在墙边喘息的乔肆远,看到一双军靴离自己越来越近。
乔肆远抬起眼皮,脸上的汗掺着血水流进眼中,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眼睛不眨地看着周策砚道:“你竟然还是来了。”
“你白费了我的苦心,陆家的人都欠你的,他们受什么折磨都是应该的,我帮你动手,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要恩将仇报吗?”
周策砚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肩膀和整个后背都在发力,像是一只盛怒之下的虎豹。
他将乔肆远掼到墙上,小臂抵着他的喉咙。
论单兵作战能力,特种部队找不到第二人可以比肩周策砚,更别论已经受了伤的乔肆远。
周策砚想到陆琼七那副虚弱的病容,从喉头中挤出四个字。
“血债血偿。”
陆琼七默默翻过身,背对着他们俩。
乔肆远也算是个汉子,没有发出哀嚎,只不过痛苦的闷哼声不断。
等到声音微弱了下去,陆琼七才举起左手,在空中摇晃了几下,声音也恢复了几分力气,道:“应该偿够了。”
成功将暴怒的男人召回。
周策砚动作迅速,及时抓握住她还没来及得收回去的那只手。
温暖干燥的热度从手心一直传到她的心窝,陆琼七感觉自己血液的流速加快,心脏跳跃的幅度和频率都在增加。
陆琼七抽出手,周策砚的大掌空了,他微微皱眉。
她望向他泛着青色的下巴,那里沾上了一个血点,随后抬起手摸了上去,轻轻擦掉那抹血迹。
周策砚的喉结滚了滚。
陆琼七的手没有移开,向上继续游走,细白的手指轻柔地抚上他的眉毛,揉开他眉心的褶皱,指尖又跳跃着点过他英挺的鼻梁。
他垂下眼,刚好睫毛刷过陆琼七的手心,她的手一颤,覆在了他的眼睛处。
周策砚的眼睛被她的小手蒙上,耳朵变得更加敏感。
一串轻轻的呼吸凑到他的耳边,那声音又柔又娇:“谢谢你肯来。”
下一瞬。
他的唇,被人重重地咬了一口。
似乎,咬的越重,越是表达此人的感谢之意。
唇刚分离,陆琼七顿时觉得体内的灵力又恢复了运转,她双目发亮,又强势地压了过去。
她没注意到的是,男人向来挺直的后腰为了配合她,不自觉地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