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寒和陈昊屋里屋外的搬行李,趁着这个空挡,周茉把乔乔拽到了一边,“你们两个还没破冰啊?”她看着她憔悴的脸,担心的问道。
乔乔没有说话,但是她眼里的落寞已经替她作了回答。
周茉拉着她的手,“有些事情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本来呢我也觉得陈昊这个男人无药可救了,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可能是我们把事情想简单了。他应该就是被那个女人给魅惑住了,你看,连崔明寒在面对她的时候,不也一副按耐不住的样子,所以,我们是不是都误会陈昊了。”
乔乔冷哼了一声,“我问你,崔明寒在遇到那个女人之后有没有对她念念不忘,有没有天天想着上山去寻她,有没有在梦中喊她的名字。”
“名字?我……我不知道。”周茉语塞了。
“妡儿妡儿,我每晚都听到他在念着这两个字,”见周茉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乔乔淡然一笑,“放心吧,这几天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一凡在这种家庭氛围下成长应该也不会开心,所以还不如干脆散了吧。”
“只要你不是赌气,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周茉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虽然很疲惫但是眼神却透着坚定。
周茉心里生出了几分钦佩之情,乔乔已经不再是那个躲在陈昊后面的小女生了,她是一个母亲,为母则刚,她相信即使没有了陈昊,她也可以一个人把一凡抚养大,可以和自己的女儿生活的很好。
隔壁王婶急匆匆的走进了客栈,她来到乔乔身边焦急的问着,“一凡跟谁出去了吗?”
“没有啊,她刚才还在院子里玩儿呢,”乔乔环顾着院落,“怎么不见了。”
“我刚才出门倒垃圾,隐隐约约看到一凡跟着一个女人在前面走着,到了村头就不见踪迹了,所以赶紧来问问。”
“女人?”乔乔提高了音量,“什么女人?”她惊惧的声音把陈昊和崔明寒给引了过来。
“看不清楚,她们离得太远了,只知道她穿了身黄衣服。”
听到这句话大家一时都不说话了,过了几秒,乔乔猛地扑向陈昊,她尖尖的指甲在他脸上挠出了几道血印,“她到底想怎么样,到底想怎么样,我都决定要离开你了,她为什么不放过我的一凡。”
陈昊呆呆地站在那里,任凭她对自己又扑又打,终于他回过了神,抓紧了乔乔的手腕,“我知道她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她。”他说着就跑向门外,见状周茉和崔明寒拉着乔乔也冲了出去,四人坐上车子,风驰电掣的朝村口奔去。
汽车一路向北,渐渐的远离了村庄,沿着山路蜿蜒前进。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崔明寒问陈昊。
“白沐河。”
白沐河在九里沟村的北面,与其说是一条河,倒不如说是个比较大的深水潭子,更确切的说,它是个地下水溶洞。白沐河水面宽一百多平方米,水四周怪石嶙峋,形态各异。水下布满了钟乳石,五颜六色,精美绝伦。
四人从车上下来,看着眼前的一汪碧水。
“陈昊,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里。”乔乔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因为,她就在这里。”
清朝末年有一位姓苏的员外郎,他暮年丧妻,续弦了一位唱戏的小娘子,名叫祝妡儿。那祝氏年方二十,生的极美,再加上戏台上练就出来的一身功夫,腰身柔软婀娜,盈盈不堪一握。
员外郎老年得此尤物,自然是对这位小娇妻极为宠爱,但凡是她想要的东西,他无不满足她的要求。他派仆人们四处搜罗各种珠宝首饰和新奇玩意儿,为的就是能博美人一笑。可即便他如此努力,在某些方面,却不是他想就可以满足的了她的。
祝妡儿当初嫁给他时,一是相中了他财力雄厚,二是看他能助自己从戏班子里脱身,但对这位可以当自己父亲的老头子,却绝对没有半分感情可言。而且这位苏员外知道自己和她年龄悬殊,所以在某些方面自是要多加提防着些,因此,他不允许他的这位小娘子出府,遇到非出去不可的时候,也必须抬着轿子,由五六个仆役陪着,总归是不能出半分差错。可即便他如此防着,该来的却仍会到来。
那一年,他见祝妡儿在家里闷闷不乐,便找了一位京城来的画师进府作画。那画师年龄不大,画却作的极好,他手下的人物灵动逼真,简直就和本人看不出区别。
一幅画绘制完毕,祝妡儿和这位画师却彼此看上了,他纠结于她眉间舒展不开的愁容,她深陷于他凝视自己时的专注。
于是,趁着苏员外外出吃酒之时,祝妡儿在贴身婢女的掩护下,偷偷溜出苏府,和那位画师在青月庙中私会去了。
事闭,祝妡儿在庙中的旧戏台上为他唱了一首曲儿,声音婉转动听,就像树上的晚起的鸟儿。那画师听得兴致盎然,于是提笔在大殿的墙壁上为祝妡儿做了一幅画,画上的女子明艳动人,简直就像她本人站在那里一般。
“这样不好,要是被人发现了我可就说不清了。”祝妡儿抱着画师撒娇。
他挑眉一笑,拿笔又添上了一支团扇,遮住她半边脸蛋,“这样不就好了,改明啊,我叫几个朋友,把这整面墙都画上壁画,这样谁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来了。”他说到做到,不出几天工夫,这座废弃的寺观就被无数画作填满了墙壁,当然这其中最大位置最好的一副,就是祝妡儿的画像。
幽会这种事情就像是吸大烟,有了第一次自然就会有第二次,再加上两人刚刚挑明心意,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所以他们频繁的在青月庙见面。
苏员外这段时间事务繁忙,总是频繁的外出,所以并未发现他的小娇妻有什么异样,可是纸里终归是包不住火的,有一天,在两人私会时,被乡里的三个无赖给撞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