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明魔法师或牧师在的话一切都很好解决,但他们的收费比自然圣殿的收费昂贵不止一倍,求助于圣使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平民们的选择。
有着良好医理功底的我在梦魇之森的时候已经研究过这个世界纪录在案的药性植物,当我提出可以教阿黛尔识药的时候,三个男人也收起了各自的气势,一脸好奇地看着再一次为人师表的我。
我从神戒中掏出了最常看的植物鉴赏大全给阿黛尔时,有些尴尬地发现她不识字,于是一边教她识字,一边通过书本中的插画告诉她植物的名称和药性,经过野外时,也会在休整之际四下寻找有药性的植物给她做实物考查。
阿黛尔不算绝顶聪慧,但却毅力非凡,争分夺秒地掌握着学习的机会,让一直对她不是很友好的莫莫和泰林也渐渐不再神情冷漠。乔姆则是担任起了顾问的角色,在我也拿捏不准是否药理相同的时候,适时地提出自己的看法,让我也增长了不少见识。
车内的气氛缓和了下来,自打出了罗迪尔城之后,阿黛尔一直和我同房或同帐而眠,莫莫他们也似乎在私下里谈过一次,三人没有再做过逾矩的事,只是有时看向我的眼神灼热得让我无法忽视。
莫莫和泰林是这样就算了,连我一直觉得是不错的朋友乔姆也成了其中一员,或许是我从来没搞懂过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吧。
又走了十来天,终于来到了可以直接使用魔法传送阵的巴比特城,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比较快的方式,一般的魔法传送阵可以单次传送一到两千公里,比起我们的角马马车,确实要快上很多倍。
欧岚商会在巴比特城是有分会的,莫莫通过通讯阵知会了布兰奇一声,就有数名分会的要员精明干练地为我们准备着乘坐魔法传送阵需要用的身份证明,欧岚商会游走在大陆上的小干事,这身份也不会招人质疑。
魔法传送阵设立在魔法公会里,我仰头看着金光灿灿的魔法公会招牌,暗笑着魔法师果然是最赚钱也是最烧钱的职业。
拉着没见识过这种阵仗的阿黛尔,和三个男人信步走进魔法公会大厅,各阶魔法师都神情高傲地在公会里来来往往,也不乏像我们一样专程来搭乘魔法传送阵的各种人。
在验证身份,交了每人两金币的传送费用后,我们循例等在一旁,传送阵要满15人才会开启,我们这批就缺两个人了,很快就能走。
我小声地向阿黛尔讲解着魔法师的类别和等级,三个男人则是厌烦地忍耐着大厅中各种或惊艳或痴迷的目光。
为了不引起觊觎,我早把小动物们放回了秘法空间,顶着一张无从评论的脸就是方便,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也不会惹来无妄之灾。
不过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这时走来年纪不大身着魔法师正装的三男一女也要乘坐传送阵,显然这当中有身份不低的人,神色嚣张地要负责传送阵的魔法师去掉两个人。
不知何时他们的目光瞄准了身着普通衣物的我们,一名看上去20来岁的男魔法师朝我们走来,口气中带着恩赐地说:“我们有急事,你们是一起的吗?让出两个位子给我们吧!”趾高气昂的态度下隐含着对三人神丰俊采的嫉妒,平凡的我和阿黛尔完全被忽视在角落。
这个路人甲先生显然引不起三个男人的注意,莫莫连正眼都没看向他,只盯着做了隐身人的我。泰林对人类本身没有好感,脸上的寒意让本来就冷的空气又加重了几分冰凉。
乔姆虽然谈不上厌恶人类,但身为骄傲的龙族王子,又怎么能容许小小的高级魔法师在他面前呼来喝去。我明智地选择了不说话,和阿黛尔站在一旁静静地准备看戏。
见没有人应答,路人甲怒了,完全失去了清高的姿态,吼道:“你们这群贱民,跟你们说话呢!聋啦?”
我无语地看着愤慨的路人甲先生,就算我们没有亮明身份,能乘坐传送阵的人也不能随便张口就叫贱民吧?
这个颇为熟悉的称呼让我猛然间想起了在洛克城不可一世的城主两千金,可能被吓得很彻底,听说那两姐妹真的在街上说了八千次对不起才敢回家,虽然有叫嚣着要找我们的麻烦,但也一直未见有所动静。
三人听到这句脑残的话后瞬间黑面,这声贱民也唤起了莫莫的回忆。莫莫轻眯银眸,神色不善地开口:“哪里来的野狗在这里汪汪叫唤?魔法公会原来连野狗也可以进来,真是大开眼界啊!”
莫莫的嘴向来很毒,我不厚道地笑了,目光闪闪地盯着路人甲的反应,果然被毒舌一刺激,也忘了魔法公会内不得动手的规定,路人甲吟唱着魔法咒语,一个说不上威力很大的火球飞快地向我们袭来。
莫莫冷哼一声,在一行五人身前结起防御罩,见发生了冲突的魔法师们迅速围了过来,路人甲的同伴也走到了他的身边,出声制止了他想继续攻击的欲望。
那四人中的女魔法师十八九岁的样子,面容姣好,身材丰润,一脸柔媚的笑意,红眸中闪烁着找到猎物般的兴奋。“好了,凯,这几位看起来身份尊贵,你不该有所侮辱的!”
美女柔和地开口,转向我们说:“对不起,我的同伴太冲动了,大家都赶时间,不妨抓紧时间搭乘传送阵吧!”
也不等我们回应,美女柔柔地说道:“凯,你和伯克乘下一班吧,我们先走,在下个传送阵等着你们。”
看来这个美女在里面是头儿,路人甲和那名叫伯克的男子面带不甘地退让开来,美女缓缓走到莫莫身前,微笑着说:“这位先生也是魔法师吧?看在大家都是同业的份上,望您别计较我同伴的举动,我叫洁妮塔,请问先生怎么称呼啊?”
三个男人向来行情好,沿途的各类搭讪我也司空见惯,不知为什么,眼前这个柔媚的女子让我隐隐觉得不对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