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这全村赖以生存的柴火就是紧俏。
在山脚转悠半天的宋南絮愣是一根小拇指头粗的木棍都没捡上。
没法了,这情况也只能往山上走了。
依旧是不走寻常路,大家常来常往的小路,就算有什么也捎的一干二净。
她寻了一条别的小路上山,倒是捡了些干的柴火,但是也不多。
宋南絮将背篓放在小路上,钻进林子想砍两棵细一点的灌木,拿回家晾干烧。
一只脚才蹬进草丛,就闻到一股臭味。
不会这么走运吧?
宋南絮连忙翘起脚,还好,不是的,没踩到。
毕竟人有三急,在这大山里头吃喝不一定能满足,但是拉撒是真的随意。
宋南絮揪着面前半枯的树,狠狠一砍。
“啊!”
林子里立马传来男人的惊呼,呼啦啦的惊起一片飞鸟。
宋南絮看着不远处两片白屁股晃动,脚底一个踉跄。
这人······自己方才进来动静也不小。
偏偏在自己砍倒树才出声,这反射弧是不是有点长?
这种社死的场面,第一时间就要远离案发现场,装作不知情。
你不尴尬,我也不尴尬,对大家都好。
宋南絮转身就跑,跑之前自然也没忘记将自己砍下的树拉走。
对方没了遮掩,两手按着自己屁股,想要遮挡,腿脚似乎也不利索,身子一栽,屁股直接落回地面,那人脸都绿了。
屁股底下那种温热,黏糊糊的·····
宋南絮从草丛里蹦出来,被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婆子挡住。
对方穿着灰色的短布衣裙,上头全是补丁。
脸上的纹路极深,沟沟壑壑的,眼皮也耷拉着,凶巴巴的扯着宋南絮的手质问:“你怎么进去的?”
怎么进去的?
这话问的可真有水平,难不成还能飞进去?
“走进去的。”
宋南絮手腕被她捏的有些疼,蹙眉将手甩开,捡起地上的篓子拽着树要走。
那婆子死死盯着她,皱巴巴的纹路愈发刻薄,“人家一个男人在里头方便,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原来相由心生,这句话是真的存在。
这人看着不善,说起话来更是让人无语。
那一坨翔和两片屁股难道很美观?
“我自己有脸要什么脸,没脸的人才要脸。”宋南絮冷冷的回了句,见她年纪大不想同她一般计较,拽着树走了。
“你你······”
“娘,快来拉我。”
那婆子本想追上去,林子的男人吆喝一声,老婆子不得已,只能由着宋南絮走了。
男人坐在地上,努力挪着屁股,将上面沾的粪便蹭到一旁的叶子上,大约觉得干净了,又蠕动到一侧费力的将自己裤子拉上。
他也是肚子疼,想着没人来,又让自己娘在一旁守着,没想到还是有人就闯了进来,将他吓了一跳,还跌在自己刚刚屙的屎上。
见老婆子来了,一张脸都气红了,冲着她嚷嚷,“我不是让你看着人吗?怎么还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