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为什么叹息呢?”
“先生肯定知道我在城阳时和武涉、蒯通的谈话吧?”
张良点了点头。
“那么汉王知道吗?”
“我曾亲口对汉王讲过,汉王也嘉许齐王的忠诚。”
韩信眼含热泪地说:“可是为什么汉王老是不放心我呢?”
张良平静地说:“这也许就叫树大招风吧!齐王何必激动呢?毕竟他是君,你我是臣,当忍则忍吧!”
“今天我难道还没有忍吗?”
“今天齐王处置得十分得体。武器这东西历来就是如此,它可以危害别人,同样也可以危害自己。该利用它的时候要利用它,该远离它的时候要远离它。就象火,人都离不开它,但玩火者也可以自焚!”
韩信点着头,深悟其中之理。但他仍然愤愤不平地说:“我韩信这个人就是这样,知遇之恩没齿不忘。但如果逼我太盛,我还是会咬人的!”
“我十分理解你,但切不可意气用事,因小失大!”
韩信抽了一口气,胸中愤愤难平。人就是如此奇特,一方面他可以将兵百万,有经天纬地之才;另一方面也可以因为一口气难平,而血溅五步。
韩信颇为感激地说:“虽然我平日未曾向先生表白过,但我心中十分明白,要不是先生在汉王面前多次替我说话,说不定我早就……”
他黯然神伤,说不出话来。
张良也颇有些动情地说:“将军不必过于忧伤,有机会我一定在汉王面前,代将军表白心迹!”
韩信试了几次,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道:“我有一个难解之处,想请教先生。”
“将军不必客气,有话请讲,尽管放心好了!”
“先生能不能实话告诉我,现在汉王究竟还有什么不放心我的?”
张良迟疑了一阵,还是直言不讳地说:“汉王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北方。”
韩信不觉一震。
“我居于齐,是汉王封的。既然汉王不放心,我可以归还封印,回乡归隐算了!”
“不可!这样做汉王对你更不放心,认为你在与他决绝!”
“真是伴君如伴虎!先生能不能为我想一条保全自己的安全之策呢?”
一位用兵如神的军事统帅,此时此刻竟然束手无策。
“有两条,将军请自己定夺!”
“请问第一?”
“如今天下已定,汉王功居于首,齐王何不联络淮南王英布、梁王彭越、故衡山王吴芮、赵王张赦、燕王臧荼与韩王信联名上书,拜汉王皇帝尊号。”
“这是早晚间事,有何不可!那么第二呢?”
“这第二么?恐怕将军会断然拒绝!”
韩信坦率地说:“那有什么?总比要我脑袋强嘛!”
张良痛快地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