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从一旁的兵士手中拿过一杆长枪,直直的向着陆觉刺来。
赵义也不是傻子,忌惮着车内人的冷箭。
进攻时一个花步拐了个弯儿,便让陆觉挡在了自己和马车之间。
这样即便车内有人想出手援护,冷箭也会第一时间打在陆觉背上。
这次出手,不仅仅是为了立功,也是为了一洗县学之辱。
“赵家枪果然名不虚传。”
吴千户看着在赵义手中犹如白蛇吐信般的长枪,赞不绝口。
当枪尖离陆觉咽喉不过尺许,眼看就要得手时,只见陆觉仿佛听到了某个命令一般,猛的抬起右臂,袖口瞬间指向了近在咫尺的赵义。
不好!
刀山尸海里滚爬过的赵义突感不妙,凭借直觉赶紧横枪挡在身前,可惜已经晚了。
一支灰黑色的小箭,瞬间贯穿了他的左手手腕,射断了如铁杵般粗的枪杆。
被击中后退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的赵义,肩头已是血肉模糊一片。
赵义咳出一口鲜血,忍着剧痛看向肩膀,只见一支灰黑色的小箭已经牢牢的钉在自己锁骨上。
锁骨周围的血肉,也被巨大的冲击震荡得支离破碎,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身体终于反应过来的赵义,痛苦的大叫一声。
断成两截的长枪,也落在了他脚边。
“陆觉,你为何偏离要害?别忘了他对你父亲做过的事。”
陵光话语里有些恼怒。
“我,我并不想杀人,只想自保。”
陆觉嗫嚅道。
“你这样心软下去,迟早会要了自己的命,也害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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