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被溪流浸湿,又是这样寒冷的天,帕子入手时,那股冰凉刹那间冻得她一抖。
可奇怪的是,她不仅没觉得冷,反而,心头慢慢滚烫起来。
沈昼将她带进屋子。
等到秦双翎反应过来的时候,柴房的门已经被关上了。
她愣愣地倒在被褥里,感受到他的舐吻,像野兽一样,有蠢蠢欲动的反应,却抑制着最原始的本能,生怕伤害自己的心上人,吓跑了她。
于是不知不觉地沦陷。
秦双翎听见他的呼吸和伤重时很类似,都很粗重,一声沉过一声。
她蹙眉,心中满是不解,低声问:“你怎么了?”他受的不都是皮外伤吗?方才见他若无其事的模样,她还以为他很能忍疼,可现在为何又不能忍了。
沈昼看懂了她的懵懂,那种纯然美丽又不带一丝杂质,直击人的心灵,让人无法遏制内心的躁动。
“我伤口疼。”他囫囵道。
秦双翎闻言,又皱了下眉,“你哪里伤口疼?”她记得她没看见他身上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伤啊。
沈昼的额角沁出汗水,砸在她的脸上,啪嗒一声。
他拉着她的手去碰伤口。
“这里。”
秦双翎感受到手上不一般的温度,陡然睁圆了眼睛——她虽然没经历过,可也模模糊糊知道男女那里是不同的。男女授受不清,寻常朋友拉个小手都过于亲近了,可他却……
“臭流氓!”她后知后觉地恼羞成怒,飞快抽回手。
沈昼却握着她的手,一动不动不放。
“真的很疼。”他低声看着她,“我很不舒服。”
秦双翎秀气的眉头皱成了八字,审视地看着他,出口的话停了又顿,似是难以启齿,“那我也不是大夫,治不了你……”
沈昼却一眨不眨地盯死了她,“我只要你。”
秦双翎在他的逼视下,茫然地睁圆了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是傻子,即便一开始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那到现在,她已然明白了。
这个认知让她忐忑,心跳像急雨砸在叶片上。
他是那个意思吗?
秦双翎怔了片刻,回过神,看着他小声道:“你是真心的吗?”
沈昼只反问,“你愿意跟着我吗?”
她蜷长的眼睫垂了下来,眉头像是打了结,怎么也解不开,哼了声嘀咕,“可是,我脾气不好,要是成了亲,我天天欺负你,你怎么办?”
沈昼深沉的眼注视着她,想也不想便道:“只要你愿意天天和我一起睡觉,我任你欺负。”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