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突然,天空就飘起了雪花。夏以秋独自在操场漫步时,却看到陆白孤零零的坐在台阶上面,一个人深低着头。似乎看起来很是沉重,雪花落在他的身上,陆白也不管不顾。
夏以秋小心翼翼的来到了陆白的身边,看到陆白埋着头竟然在哭泣。她拿出手纸,递了过去。陆白擦了擦眼泪,依旧低着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我只是路过,不是有意看到的!”夏以秋支支吾吾说道:
“没事!”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医生告诉我,我得了抑郁症,可能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就是活的太明白了,才把自己累坏了!”
“哦!”
“我以前不是这样性格,自从父亲出事后,就变得孤僻了,前几天,回了一趟家,送别了父亲,家里的一切都不如意,无形中给了我很多压力,昨晚在图书馆对你那样说话,对不起,我给你道歉!”
“没事的,我没放在心上,你父亲走了?”
“嗯”
夏以秋听到陆白的回答,突然,脑海一片空白,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甚至责怪自己,简直多此一问。
“我能抱抱你吗?以秋!”陆白突然说道:
夏以秋的思维并没有反应过来,就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夏以秋被陆白缓缓拥入了怀里。一股别样的暖流瞬间贯穿了全身。夏以秋好像被电击了一样,醍醐灌顶,然而,醒悟过来时,已经太晚了。天空依旧飘着柔美的雪花,不大不小,像是诉说着冬天的情愫,那情怀的语言并不想人那样,直接,坦白。但美妙就是因此美妙。
不知何时,李芳就在不远处站在,冯隆玲也在,就连李直也在那里,三个人不声不响的看着夏以秋和陆白相拥在一起。
夏以秋背对着它们三人,没能注意到。但陆白却也忽略了眼前的一切。像是李直有意的咳声,惊动了夏以秋和陆白。当看到不远处的三个熟悉的人时,夏以秋羞红了脸,陆白目瞪口呆怔在那里。李芳来到面前,突然,挥手打了夏以秋一个耳光。冯隆玲睁眼看着夏以秋被欺负,便张牙舞爪和李芳撕打起来,李直只能急忙从中阻止。但陆白似乎觉得夏以秋的挨打,是因自己而起,便在这混乱时刻,忽然,狠狠抽起自己耳光。所有人都吃惊了。李芳和冯隆玲停了下来,看着陆白。夏以秋急忙拉住了陆白,她断不能看着陆白如此折磨自己,即使,她受着委屈和屈辱。
夏以秋嚷道:“隆玲,放开李芳,让她走!”李芳见自己明显处于劣势,便强行挣脱了冯隆玲的手,边走边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真不要脸!”
李芳也怕冯隆玲不依不饶,再次纠缠,就加快了脚步。李直的手也被她们误伤抓破了,便忍着疼痛独自离开了。
只剩冯隆玲一个电灯泡了,冯隆玲也觉得尴尬万分,便说道:“我也走了,你们继续!”夏以秋本想跟着冯隆玲离开,但又不忍心抛下伤悲的陆白。陆白好想看到了夏以秋的心思似的,说道:“你和冯隆玲一起走吧,我没事了,过会就回去了!”
“好吧!你也早点回去”
夏以秋伴着冯隆玲踩着一片皑皑的雪地,踏出了两排并列的脚印,回到了宿舍。路上,夏以秋主动和冯隆玲坦白刚才看到的一切,但好像,越说越乱,越描越黑了。冯隆玲怎么都不肯相信。她打定了注意,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后来,夏以秋便无可奈何了。那天晚上,气温骤降,雪下到深夜才停止,校园里落下了厚厚的一层。
第二天,李芳便在教室里造谣,说班里某个人当了小三,抢别人的男朋友。竟然还是在全班同学面前说的,就连夏以秋,陆白也在教室里。虽然没有提名点姓,但夏以秋早已心知肚明,夏以秋一直沉默着,而陆白也无动于衷。冯隆玲看看夏以秋,再瞧瞧陆白,完全被它们的软弱折服了。冯隆玲可是心中有火就往外冒的人。她蹭的站了起来,气愤的说道:“李芳,你她妈说谁小三呢?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如果不是有你爸,你她妈仗势欺人,就你,早就被人打的满地找牙了!”
“你骂谁呢?”李芳大声嚷道:
“骂你,没听出来吗?怎么着吧!”冯隆玲戏谑的回答道:
冯隆玲的辱骂,也完全惹怒了李芳。两个人同时向对方走去,接着,就又撕打在一起。教室里顿时便躁动起来了。有看打架的,有劝架的,也有起哄的,好不精彩。
不知谁偷偷告知了班主任,班主任也火急火燎的赶来了。两个人这才停了下来,一场针尖对麦芒,风雷对火电的拼杀,总算结束了。李芳和冯隆玲的身体也都或多或少挂了彩。带着伤痕,被老师叫走了。
一群看热闹的同学,又悄悄爬着墙角。夏以秋突然,感到莫名的心酸,眼泪止不住哗啦啦的流了出来。她跑出教室,逃出了学校,旷了课;可是,没想到陆白就跟在她身后,也出了学校。夏以秋在街边不经意间看到了陆白,他就像一根冰冷的柱子一样,木讷的在远处站着。夏以秋抹去了眼泪,盯着陆白,然后,不知所以的破涕而笑,便嚷道:“你跟着我干什么?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今天这样被人羞辱”。说话间,陆白便走到了夏以秋面前。唯唯诺诺问道:“你打算去哪?”停顿了片刻,夏以秋想了想,说道:“能去哪,走到哪算哪!想来你就跟着,不想去你就回去!”
夏以秋一直在前面走,陆白便在身后紧紧跟随。昨晚的雪,也将整个城市覆盖了。城市在动荡和静谧里相互运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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