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是瞟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叶虎的想法在那眼神里悉数都传递了出去。
就这种怪里怪气的法子很显然就不是自家二公子的路数,想来一定是那个女司马的主意。
她一个女子能在男子殿试上一举夺得探花,那肯定是有些学识和能耐的。
只不过身为女子,想出来的主意却是让他们这些堂堂七尺男儿去做一些鸡鸣狗盗的勾当……
这实在是让人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叶都尉,不知道是否能让我与这几位护卫说上几句?”杜若从叶虎的眼神里看懂了他的心思,她知道叶远舟自然是指使得动这几个护卫,但是这件事做起来是敷衍了事,还是尽心尽力,结果可是很不一样的。
她希望那几个人能够心服口服。
叶远舟正想要让叶虎无需多言,照做就好,还没开口,就听到了杜若的话,便收住话头,示意她来讲话。
“几位,有劳了!”杜若冲两个护卫笑了笑,拱了拱手,“杜若冒昧地问一句,两位家中可有妻女?”
叶虎没吭声,叶龙倒是爽快一些,冲杜若一抱拳:“回司马的话,我们兄弟俩自幼跟在我家爷的身边,与他四处历练,尚未娶妻生子。”
“即便家中没有妻女,母亲姐妹总是有的吧?”
杜若都这么问了,恐怕就这件事而言,在这世上就没有人能敢摇头的。
果然,叶龙和叶虎都点了点头。
杜若笑了笑,既然自己让叶远舟找心腹之人安排这样的任务,叶远舟毫不犹豫就把他们两个叫了进来,自然说明这两个人都是他身边最靠得住的。
那作为亲随,自己获救那天晚上想来应该也是在场的。
杜若决定赌一回。
于是她对二人说:“我知道,两位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平时在叶都尉身边做护卫,走到哪里都是威风八面的人物,现在让两位带着各位兄弟去做那种鸡鸣狗盗之事,恐怕的确是让人难以接受。
但是我之前的遭遇,恐怕两位也都是亲眼所见的,这还是杜若命大,恰好遇到叶都尉,因而获救,只是看着狼狈一些,若真的被人掳走,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此前松州地界里发现的死状诡异的女子,她遭遇过什么,她的家人又要因为她的死而承受那些痛苦,这些二位可曾想过?
试想一下,若是你们家中姐妹也遭遇到这样的险境,你们作何感想?”
杜若特意提起了叶远舟同自己说过的那一桩悬案,果然令面前的两个护卫瞬时变了脸色。
她留意着两个人的面色变化,又道:“那几个贼人掳我是为了补一个不幸死去的女子的空缺,但是我逃了出来。
那伙贼人十分古怪,背后还有指使他们的黑手存在,我与叶都尉商量过不能打草惊蛇,只能徐徐图之。
若是我们不做些什么来让平城县的女子都警惕起来,那岂不是等于陷她们于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