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又难忍。
白洋喜欢他的怀抱,温暖又宽大,能把他整个埋下,闻着对方温暖的气息,从脖颈上传出的气息,染上了热度。
微弱的那点荷尔蒙被点燃一般,白洋简直为之着迷。
他抬头时,和纪谦的视线短暂的交汇,那双一贯清和的眼睛像是被染上了热度般,却只是弯着眼尾浅笑,幽深又勾人。
像是什么都不会让他变色。
白洋伸手捏着纪谦西装下的结实有力的手臂,青年的一切都被他的皮囊和包装严实,沸腾在内部。
他的手掌搭在对方胳膊上,灼热的掌心像是要透过衣服传递些什么,连呼吸都停顿顷刻。
纪谦箍着白洋的腰,微用力些,两人紧密地挨在一处。
大腿根部散发出的旺盛的热意在传递,从下而上的散发着,透过又游离在腰间时,白洋被这温度烫地缩了缩。
椅子似乎也变得狭小起来,白洋试探性地咬了一下他的喉结,又在牙齿间细细地碾磨。
细密又刺激酥麻,纪谦呼吸一沉,气息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一贯理智又不变神色的人,只是鼻息沉重,眼神深沉。
欲色难书写。
撞进那一双眼睛里,白洋只觉得自己似乎在他怀里变得透明,要被吞下去,要被染成红色。
纪谦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他的手指如玉,冷玉如今却便变成了暖玉。
白洋顺着力度缓缓抬头,或者手指上并没有用力抬升,只是捏在小巧白皙的小巴上,滚烫的热度在刺激着。
烫出粉色的痕迹,在蔓延。
他的唇瓣触碰到纪谦的脸侧,像失去方向了般,摸索着,顺着热度上去。
在唇齿相接的那一刻,纪谦猝然加深了力度,放纵自己探了进去,几乎一瞬间,白洋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的舌尖被擒住,被摄食吸取。
包裹着的滚烫,炽热地盛放着。
血液受热到一定程度,从内部产生气泡而翻腾沸腾。
他深深沉沉,陷入一场荒诞不经的梦境之中,将他拖去云梦之中游离。
整个云层如火之燎于原,不可乡迩,不可扑灭。
几乎玉石俱焚般,云散霓披,去若风驱,疾若电逝,流光烛乎四裔。
白洋呜咽地揽着纪谦的肩膀,无法抵抗无法在间隙中找到自己的思维。
只能不断地攀附。
纪谦睨见怀中人,霞绡杏脸,粉团花颈,秋水凝波,春山蹙黛,疑是玉人般献祭着自己。
他心下猛跳,勾着白洋的舌尖愈加放肆纠缠。
压在白洋腰间的手愈加用力,两人急促的呼吸清晰可闻,落在安静的办公室中,只有摩擦的声音。
“老三,羊咩咩醒来了没,我们去吃饭啊!”
外头传来一阵爽朗的声音,懒洋洋地打着招呼,仇法东敲着门:“老三~”
他半天没听见声音,就径直打开办公室走进去,却见白洋伏在纪谦身上,纪谦一脸夹着不耐的表情看过来。
纪谦一贯平和的表情居然冒着一股欲、求不满。
仇法东看了又看,突然比出一个国际手势:“这是办公室啊!”
纪谦似是僵硬了片刻,眉眼的理智骤然回归,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奇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