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畔对于自己出来玩发现花亦的事表示心中有些担忧,倒不是担忧自己,而是为花亦担忧。
她虽身处灵淃派,可道理还是懂的。
花亦和季连城有婚约,可如今这般局面,对花亦来说从不是什么好事。
即便是她不和季连城在一起,她和青华也很难有结果。
“季连城,你和花亦那事,打算怎么办?”
季连城想了想,回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这就开始担心起我的婚约来了?侧畔,只要你开口,我拼了老命也和你在一起。”
侧畔扶额:“你想多了,我只是替花亦担心。”
季连城委屈巴巴道:“你都不替我担心?我和花亦可是一样的情况!花亦好歹比我好点!”
侧畔抬眸看向他。
他长了张俊朗却又勾人的脸,若是换上一身纱衣塞进南风馆,只怕也毫无违和感。
许是和侧畔在乞巧节出门的原因,他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衣裳,侧畔也是此时才注意到的。
他着一身黑红相间的衣裳,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美感。
“盯着我干什么?”季连城被侧畔盯得一阵不自在,忍不住摸了摸鼻尖。
“我发现,季连城,你也是小有姿色。”
季连城这副容貌算是人中龙凤,可惜侧畔的品味早就被君清时养刁了。若是十年前的小侧畔被季连城如此对待,只怕会手脚并用的求贴贴。
季连城骄傲地扬了扬头:“那是,爷也算是小有……等等?为什么是小有姿色?在你眼中,哪样的才算大有姿色?”
侧畔笑眯眯道:“自然是我师尊那样的。”
一时之间,季连城面上的表情和他的心情一样,瞬间低落了下去。
如果他是一条小狗,只怕此时耳朵和尾巴都已经耷拉下去了。
他确实不能和君清时比,那个仙人之姿的男子。
身后不远处,假装不在意实则竖起耳朵偷听两人谈话的君清时耳朵一红。
死丫头,这么多年没白疼你。
好歹还知道师尊是最好看的。
侧畔打了两个喷嚏,喃喃道:“怎么感觉有人在念叨我呢?”
季连城在旁边小声道:“不会是风寒了吧?”
“别咒我啊!”
季连城推着侧畔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人群中,君清时才从自己的世界中缓过神来。
怎么跑这么快?
君清时再找到二人时,侧畔正兴致勃勃地拿着一盏河灯写着什么。
季连城在蹲在她旁边,时不时瞄一眼,却被侧畔一爪子拍开。
“侧畔,你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说出了就不灵了!不许看!”侧畔凶巴巴地瞪了季连城一眼,他才悻悻地往一旁挪了挪。
“那好吧!那我的愿望也不能告诉你了!否则不灵我就亏大了!”
侧畔才不管季连城嘀咕什么,写好愿望后,便叫季连城帮自己也一同放了。
她觉得季连城为人还是不错的,应该是做不出那种偷看她愿望的事。
随着两盏花灯摇摇晃晃随着水流愈发远,那抹白影也消失不见。
男子如玉般修长的双手轻轻将卡在石头缝中的花灯拾起,打算将其解救出来,让它飘向更远的地方,可目光不自觉撇下,只见花灯内狗爬般的字体。
愿与君岁岁年年,他朝再行成婚礼,共饮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