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
说时迟那时快,三人四处逃窜躲藏,毒液落在三人原来的地方,地面已被腐蚀出个几个黑漆漆的洞,方圆几里寸草不生。三人看着面前的地面上还残留着暗紫色的粘液,被吓出一身冷汗。如果自己当时没有躲开,只怕现在连骨头灰都不剩了。
鯈森寒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张着血盆大口,摇摆着蛇尾,好像在思考今晚先吃哪只。
谢之珩清晰地感觉到冷汗顺着他后脖颈一路流向背脊。其他人更是吓得面色苍白一动都不敢动。
谢之珩再次举剑,手腕一转,剑在他的指尖旋转出去。只听见破空声,鯈被剑气所牵制住,受了些皮肉之伤,但想只凭借这一招取胜,谢之珩心里没有把握,只能思考着其他应付之策。
“之珩师兄,我来帮你!”
谢之珩回头望去,张乐菱一步跨出,手里的长剑见机砍向鯈的腹部。但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姑娘,力气又小,也不能致那怪物于死地。
鯈痛苦地尾巴乱甩,重重地撞向周围的树木石块,借机逃脱开了谢之珩的牵制,露出参差尖锐的牙就向谢之珩咬去。
飞溅的碎石木枝吓得三人赶紧双臂抱头。李立轩本打算让谢之珩一人牵制住那怪物,自己找机会拉着小师妹逃跑,可谁知小师妹竟也是个勇猛果断的女子。如果现在只有他一人逃走,以后在剑派可就再也抬不起头,说不定还被掌门和爹一顿数落,倘若是他杀了这怪物…
李立轩突然想起临行前,李戍钧交给自己的独门暗器,随即剑往天上一挑,人紧随着使出轻功,眨眼间已经手抛出火蒺藜刺向鯈的眼珠。
乌黑的血铺天盖地地浇灌下来,李立轩被这污血冲得连翻好几个跟头,摔得鼻青脸肿。
没想到李立轩歪打正着攻击到这鯈的命门之处。鯈从空中跌落下来,散发着一股似腐肉般的恶臭。
谢之珩不敢轻敌,趁机而上,连砍带劈数十刀,尘头大起。一道响彻云表的怪叫声响起,待尘埃落定,那鯈已四分五裂,一动不动了。谢之珩现在才感觉一阵后怕,如果李立轩没有刺中,那么恐怕现在自己已经是鯈的开胃小菜了。在那生死攸关之际,脑子里竟然回想的都是落云山上的点滴…他摒弃掉心里的想法,自己身上还有血海深仇未报,他怎么能去想些别的。
墨霜剑派
“…刹那剑,只见我凌空而起,双手高举自己的长剑刺向那邪祟,邪祟接连惨叫几声,正欲攻击我,我就微微侧身那么一躲,转手又给它一剑……”
缠得像个木乃伊的李立轩在吹嘘自己是如何打败了邪祟。
“诶呦,我的好儿子可真厉害啊!”
李戍钧满意地摸了摸胡子,一脸骄傲样,他也没有想到平日娇纵蛮横的儿子竟如此有出息。
乐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帮谢之珩反驳。
“我呸!李立轩你也忒不要脸,明明是之珩师兄为我们挡下一击,不然你以为你还有命活着除掉那邪祟?”
“好了好了,你两人别吵了。”,直到张瑞棠出声才止住张乐菱与李立轩的争吵。也真是怪了,怎么崚山的低等邪祟变成了鯈,还差点伤了人,实在是太过凶险…
张瑞堂关切地问道,“乐陵、之珩、立轩,你们现在身体还有无大碍,这可要请人仔细检查,马虎不得。”
今早三人回来之时,每个人灰头土脸,面色苍白无力,踉踉跄跄,经过一上午的休息,好转了一些。
得到三人无碍的回复,张瑞棠才放下心来,将目光投向谢之珩,“之珩,这次你临危不乱才能三人联手击退邪祟,你已经是墨霜剑派的入门弟子了。”张瑞棠面色微沉,思索一番,“也是时候让你拜师了,你可愿成为我的亲传弟子?”
!!在场的人无一不结舌瞠目。
谢之珩只是“歪打正着”抵挡了鯈的致命一击,而墨霜剑派的入门弟子也是需要经过层层选拔和考核,再加上千载一时机遇,才能有幸成为一名亲传弟子。
李戍钧心里微震,谢璟是张瑞棠最偏爱的师弟,没想到掌门竟爱屋及乌到这份上了。他皱了皱眉,“掌门,这不合规矩,恐墨霜剑派众弟子也不能信服。”说完又与张瑞棠对视一眼,见对方并没有开口打断,又继续说道,“武境的寻灵试法准备开始了,掌门也很头疼此次的人选,如果谢之珩能在试炼中崭露头角,那便不同了。”
张瑞棠确实也为这事头疼不已,在他还在思索时,谢之珩已经应了下来,如果成为亲传弟子今后在墨霜剑派查询真相也能更方便些。只是现在遇上些强劲的对手连自保都成问题,看来自己还需要更加勤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