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好热,江恪之一边手足无措地用手挡住她不断吻在他喉结上的嘴唇,一边在想,他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
怎么会有这么混乱的事?他一脸正色地看向她,正打算和她解释清楚,就看到她意乱情迷地盯着他的眼睛,接着是嘴巴。
四目相对的瞬间,江恪之忘记了说话。
你真的好好闻哦。她攥着他早已被她搞皱的衬衣,盯着他的嘴巴,许久才闭上眼睛,虔诚地在那张薄唇上印下一个吻。
亲完,她的笑容变得得狡黠俏皮,亲到啦。
她依旧眯着眼睛,她一脸笑容地催促他,我们去房间吧,Carson。
就在这一刻,江恪之终于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飙升的体温骤然降了下去,他沉默了几秒钟,再睁开眼看起来很平静。
他握住她的肩膀,这一次他轻易就让她离开了他的身体。
你认错人了。他已经完全忽略掉唇上的余热。
而钟熙还是晕晕乎乎地想要靠回他的怀里,就在这时,从隔壁房间出来一个裹着浴巾的男人。
江恪之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他大概刚刚一直在浴室洗澡。
Carson没想到出来会看到这幅画面,不由得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抱歉,他一下将靠着江恪之的钟熙抱到自己怀里,嘿,亲爱的,你搞错了。
Carson的爸爸是英国人,后来才到法国工作,所以Carson的英文流利,他和钟熙法语沟通不便的时候就会用英文。
钟熙完全状况外,她刚刚在隔壁喝了不少兑了雪碧的威士忌,现在整个人大脑完全转不过来,只是望着眼前又冒出来的男人,跟着重复。
搞错了?她呆呆地指着面无表情的江恪之说。
Carson再度和江恪之道歉,希望他不要介意他朋友的失误。
江恪之没有再看钟熙,只是低头,过了几秒才说,没有关系。
离开客厅的时候,他听到钟熙带着醉意的咯咯的笑声。
十月的夜晚,风已经有一些凉,江恪之拿着刚从对面面包店买来的咖啡,在外面站了很久,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今天制定的学习计划还没有结束,他的东西还在里面。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推开了门,坐回客厅。
刚一坐下,他就听到女人的尖叫声,不是那种恐惧受惊的尖叫,而是带着兴奋和愉悦。
江恪之手握紧笔,试图让自己的视线集中,而里面的人声音越来越大,一道门无法将那个房间的激情完全隔绝,在发现自己将某一页看了十分钟后,江恪之戴上了降噪耳机。
整个世界像被瞬间按上了静音键,江恪之终于将思绪集中,这个世界很安静,除了他什么也没有。
两点钟的时候,江恪之摘掉耳机,靠在桌子上闭目养神,soirée似乎还没有结束的意思。
他睡觉很轻,一有动静就会立刻惊醒。
背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江恪之没有回头看。
来人的脚步声没有什么力气,很懒散,江恪之很快听到了冰箱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一直没有回头看,过了很久很久,身后的声音消失,他终于忍不住回头。
他看到沙发上堆着几个已经吃完的哈根达斯盒子,而她穿着吊带和短裤整个人缩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
江恪之隔着一段距离,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看了很久,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
他坐在她的对面,眼神漠然地盯着她。
这样看,她和那天课堂上的那个人毫无相似点。
一直到她双臂抱着,似乎有些冷,江恪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到她胸口的红痕,收回了目光。
收拾好东西以后,江恪之回头看了她一眼,她还是没有醒,离开前,他将衣架上不知是谁的外套丢到她的身上后。
第二天早上,他罕见地做了一个梦,看着床单,他第一次对自己感到一阵恶心。
在这之后,同伴再度提起她的时候,他的反应变得极为冷漠。
因为不是一个年级,他后来很少再遇到她,等到江恪之快回英国前,他听说她和Carson已经同居了。
而这些和他毫无关系,那时,江恪之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