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余先生。”
关姐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一时有点瞠目结舌。
她在南家大宅工作快十年了,也算见过了不少达官贵人,唯独每每见这位姑爷,都会被他冷冽的气势吓得有些结巴。小姐在澳大利亚那边出事以后,姑爷打发了工人,封了小姐的房间,只剩她和园丁老庄维护着这个大宅。
之前每隔半个月,姑爷会在白天回来一趟,拎着一个神秘的黑包,回来后直接上二楼,不对他们有任何吩咐。今天不知道吹的什么风,不过才过去一个星期左右,姑爷忽然大半夜的开车来大宅,面色森严。
余思危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过了,然后鞋也不换直接转头走上了楼梯。
关姐僵在门口,她从来没摸清过这位姑爷的情绪,在她印象里他总是吝啬言笑的,比那三九天河边的风还要冻人。
余思危轻车熟路走到长廊尽头倒数第二个房间门口。
那里大门紧闭,门把手上有一朵手绘的黑色蔷薇。
他定定站着看了那朵蔷薇一会儿,然后从手里拿出一把钥匙,那是全世界只有他才拥有的钥匙。
闭上眼睛,出一口气,他睁开眼将钥匙准确无误的插入了锁洞。
咔的一声,厚重的木门应声作响。
余思危毫不犹豫,推门而入。
门内是一座漂亮而宽敞的卧室,整体的色调是裸粉和灰绿色系构成,妩媚又不失高级。房间里所有的家具和装饰品都是精心挑选过的,细节上显得,房间的主人应该是位讲究的美人。
余思危关上房门,环顾着这座熟悉的房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还是熟悉的味道。
他脸上禁不住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环顾着房间里的一切,他用手轻轻摩挲起家具表面,仿佛像在爱抚情人那样温柔。修长的手指抚过沙发,花瓶,梳妆台……
眉头很快微微起皱:不过一个星期,房间里又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她那么讲究,一定不会高兴。
于是他打开带上门来的黑包,从里面取出一块崭新雪白的抹布,开始轻轻擦拭这些家具用品。
他擦得如此认真,小心翼翼,满是谨慎,如果宋秘书看见他降尊纡贵成这样,大概会惊得下巴掉来。
擦完了家具,他又换了一块新抹布,将衬衣袖子挽到肘部,半跪下来擦起柚木地面。
此情此景,倘若余老太太看见世家子孙落得如此,只怕白眼一翻早已背过了气。
做完这一切,余思危额头已微有薄汗。他站起来坐在沙发上,从包里拿出一盒湿纸巾开始净手。仔仔细细擦完,连手指缝也不放过,他这才将废弃的抹布和纸巾都丢进黑包里,拉链拉得严丝合缝。
看得出来,他这样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有的物品都准备得非常充分,所有的程序都完美无缺。
现在,他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
找到茶几边的机关,轻轻一按,茶几中间的储物空间露了出来,那里面放着一个白色的遥控器。
他按下上面的按钮。
iwondershouldigoorshouldistay
thebandhadonlyoneorengtopy
andthenisawyououtthernerofyeye
alittlegirlaloneandshy
ihadthestwaltzwithyou
olonelypeopletother
ifelllovewithyou
thestwaltzshouldstforever
悠远而宽厚的男声响起,是engleberthuperdck那首经典的《thestwaltz》
舞会很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