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扶起薛氏,让她靠在自己怀中,珊瑚和碧玉连忙端来热水,帮姑娘收拾。
看到姑娘身上的青紫痕迹,珊瑚和碧玉极力忍着脸红,迅速为姑娘擦洗,穿上衣服。
严妈妈扶着薛氏,在她耳边心疼地道:“姑娘,姑爷憋了三年,你好歹忍一忍,过了这阵子,慢慢就好了。”
薛氏将脸埋在严妈妈怀里,羞的不敢抬头,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苏林收拾好了,出来看到薛氏也收拾妥当了。
严妈妈指挥着丫鬟们将早膳摆好,让丫鬟们出去,自己站在桌前,准备亲自为姑娘和姑爷布菜。
谁知苏林挥了挥手,让严妈妈也出去了。
薛氏忍着身上的酸痛,在桌前轻轻坐下。
苏林伸手为她夹了一筷子菜,温柔道:“夫人累坏了吧?先用膳,我们随后再说。”
薛氏听到那句“累坏了”,抬头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看到他正促狭地看着她笑,不由得心中一甜,脸上也涌上笑容。
一顿饭吃的情意绵绵,两人就像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伙和黄毛丫头一样,心中俱是绮丽的情意。
用完早膳,苏林挥退下人,拉薛氏坐在自己腿上,双臂将她拢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夫人,现在告诉为夫,昨天究竟发生了何事?”
薛氏脸贴在他的怀里,整理了一下思绪,方道:“夫君,你之前是不是以为,我心中一直有别人?”
苏林闻言瞬间身子一僵,薛氏没有抬头,却是更紧地依偎着他,他方慢慢放松下来,轻轻“嗯”了一声。
薛氏是绝对聪明的女子,这几年只是钻了牛角尖,与苏林之间才会形同陌路。
现下既然心结已经解开,与苏林也成了真正的夫妻,她知道,若想夫妻之间真正亲密无间,之前的事情就是不可略过的一环,还不如趁现在一次性说清楚,免得以后留下隐患。
况且,她自己并无任何见不得人的地方。
薛氏抬起头,直视着苏林的眼睛,目光坦荡而清澈:“夫君,我之前订过亲事,这个你应该知道。”
苏林轻轻点头,堂堂延州薛氏的嫡女,如果不是事出有因,绝对不会低嫁给他一个庶子,哪怕他一甲及第也不可能。
“我之前订亲的人,是安阳陈家的嫡次子。”
安阳陈家,世家大族之一,现在的陈家家主,是吏部侍郎。
延州薛氏和安阳陈氏,可谓门当户对,薛氏与陈公子,也是身份相当。
“我和陈家子,自幼订亲,两家商定,待到我及笄,就要举行婚礼。”
“只是我及笄前一年,陈家老夫人去世了,按例,需要守孝三年。”
“当时我家并没有多想,想着三年就三年,反正亲事早已定下。”
“谁知,三年后,两家准备操办婚事时,我兄长偶然得知了一件事。”
说到这里,薛氏沉默了一下。
苏林抱着她,感知到她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难以言说的愤怒。
但是他并没有催促或者出口询问,只是沉默地抱着她,在她背上轻轻地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