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王爷,我是该说你人傻钱多好,自己备了一个药材库?还是说你脑子进水了,觉得我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干出这么大的事?”
她白了阡陌寒一眼,想回去继续睡觉,“王爷现在就可以搜我院子,若是觉得我带人偷的,那你就去报官,本王妃还要睡觉。”
“还要睡觉?”
阡陌寒正欲训斥,对上白清漓嫌恶的一双眼,怔了一下。
“对了,那院那位昨天一整日都有派人跟踪我,你若是觉得我在外面和什么人勾结,洗劫了你的药房,想破案就去问问你的贱人,相信她能给你提供不少的信息。”
房门砰地一声关掉!
震得阡陌寒在原地,好半晌!
他暴吼:“白清漓,你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甩他的脸子,他可是堂堂的宥王爷!
有冷冷的声音从内室飘出来,“你若不再在乎那个小贱人死活,大可现在就处死我。若你想小贱人平安无事,就少来我这院招惹我。”
阡陌寒气急,偏他拿这个女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对赵荃道:“报官,叫官府查。”
他也不怕丢人了,这事他一定要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他自己则大踏步去了怜馨院,如果依依用了神医的方子有起色,他一刻也不要等,立即将白清漓剥皮揎草才解此时心中愤怒。
然后,他前脚才踏进怜馨院,后脚便听到依依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春嬷嬷,扶我出来,我受不了,受不了了。”
“侧妃,您不泡这个药浴,这病没办法好起来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受不了,我受不了。”随着她哭喊的挣扎声,还有巨大的水花声。
阡陌寒心焦的厉害,原本想关切一下的心也淡了。
瑾瑜见王爷烦闷,忍不住劝道:“王妃其实也没做什么,王爷若不想见,就如从前那般冷着就好,又何必亲自过问府药丢失一事。”
阡陌寒脚下步子一滞,是啊!他为何总要将那个女人的事放在心上?
他神色冷漠,也是不解自己的作法。
瑾瑜见王爷如此,吓得连忙请罪,“是奴才多嘴了。”
阡陌寒再没作声,近来他的心思放在后宅之上太久了。
他问身侧越泽:“奇瑞阁所拍之物,查到是谁寄放在那的了吗?”
“回王爷,奇瑞阁不肯吐露寄拍之人的姓名,但奴才跟随奇瑞阁的人,见他们当日连夜给景王府送去了六万两银票,而那日拍卖之物确实有一半是景王府所有。”
“是二哥?”
他本来就怀疑是那两个好哥哥在背后捣鬼,这京都,敢惹他之人不多,真的是他那个纨绔二哥。
“看来他为了还上国库欠银,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好得很呐!”
白清漓用过早膳也没闲着,她吩咐许嬷嬷。
“你去城南打探一下状况,如果可以,我今日便要在那里施粥布药!”
许嬷嬷问:“王妃,咱们日子才好过两天,您确定要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吗?”
白清漓看着她,“怎么,你也觉得那些穷苦百姓的死活不值得在意?”
许嬷嬷摇头,“那倒不是,老奴只是觉得,朝廷会管的,咱们何必多事呢。”
白清漓根本不是多事的性子,这样做也不是她多良善,而是想将自己的医术名气打出去。
整日窝在府中,谁会晓得她白清漓的本事,又怎么结交权贵呢!
“你去看看吧,是什么情况回来详细告知我,其它的你都不用管。”
一个时辰后。
许嬷嬷擦着额头的汗,不住嘴地劝,“王妃,老奴还没等靠近城南,就被官府的人赶回来了,我使了银钱才打探出来,官府已经在赶人出城了,听说疟疾控制不住,开始死人了。”
“哦?朝廷是打算不管,由着那些穷人自生自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