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禛在排队等着诊脉时,心中也是大为疑惑,为何他在靠近这名女子之后,莫名地有一种熟悉感?
随着二人越来越近,他的情绪也在发生着变化。
这个女人身形消瘦得厉害,坐在那里就好似一阵风便能将她吹走,柔弱得让他生出一丝怜爱。
这种感觉生出,他自己都为不解,从不曾对女人有认何感觉的他,为何要对一个陌生到连长相都看不清楚的女人生出怜爱?
随着到了近前,那份牵引越来越强,他站着,居高临下地打量她,可只能看到她发髻上簪着极为廉价的木簪,还有饱满的额头。
她皮肤很白,落在诊帕上的手指几乎白得透明,手指纤细很漂亮,饱满的指甲透着一丝淡淡的粉,生得这样一双漂亮的手,人应当也是美的吧?
阡陌禛一向对女人无兴趣,可今日他盯着一个女人的手,竟然都忍不住想探究她。
他这是怎么了?
所有的难民都看完了,他学着那些人的样子,将手腕落在诊台上,一双冰凉的指尖透过丝帕,将她的体温传来,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一跳。
白清漓抬眸凝视着他,眼中有不解。
他为何如此看自己?
“如果想看其他病症,我可是要取费的。”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得笑。
阡陌禛却是被她一双清亮的眸子吸引,真的如他想的那般,这个女子生得极美!
芙蓉面,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儿不娇,艳而不俗。樱唇翘弯,俏丽若三春之桃,可她眼底的清素又似九秋之菊,让人想亲近又很难亲近。
为何会这样,为何靠近她,便会忍不住想亲近?甚至……
还没容他想明白,女子似清晨露珠一般,清清且婉约的声音带着满满的疑惑问向他。
“你在紧张?”
阡陌禛难得浮现出一抹子尴尬,抽回手。
“宥王妃的医术很是了得,既如此,宥王妃可看出我得了什么病?”
白清漓看了一眼他身后,已经没有难民了。
“你的病很复杂,并不是我诊一次脉象便可断定的,治病需望闻问切,而我这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暂且顾不到你。”
白清漓起身,便没想再与陌生男子纠缠,神色倨傲得很。
而她桌前,忽然被人放了一锭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