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志辉跪在地上,尽管被这般羞辱,他眼泪仍旧一滴没流。
眼见丈夫被这般羞辱,许英眼泪哗啦啦地流,贴着胶布的嘴巴呜呜地叫着。
魏川凛给了黑衣人一个眼神,黑衣人就将许英嘴上的胶带撕开。
他一脚将范志辉踹飞了两米,随后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朝严昊伸出手。
严昊将一把刀锋利的刀,递到了他的掌心,他唇角挽起一个极小的弧度,弓腰俯身,捏住了许英的下巴。
岁月静好时,魏川凛平常眉眼舒朗,立挺的五官蒙着一层柔和的面纱,人人都以为他是个风度翩翩的温润少爷。
笑面虎,只是他的面具之一。人在江湖飘,哪能没有几副面孔呢?
但凡触到他的软肋、刺到他的痛处,分分钟撕碎意气风发的少爷面具,化成心狠手辣的人间恶魔。
如同此时,他脸上明明带着笑意,跪在地上的许英却害怕得瑟瑟发抖。
冰冰凉的刀刃拍了拍她的脸蛋,他微笑,嗓音还算温柔,但眼神里满是杀意。
“大姐,你来说。”
许英眼泪扑簌簌地掉,“我只是按照吩咐办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选丁盼弟?”刀刃在她脸颊上摩擦。
“因为……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是傻子。”
丁盼弟经常来路上走来走去,翻垃圾桶,捡破烂,自言自语,莫名傻笑,穿得跟个乞丐一样,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傻子。
刀尖游走在她的脸上,最后停在她的眼球上空,距离她的眼珠子不到一公分,许英吓得眼睛都无法聚焦。
“闹事那帮人也是你们找的?”
“是。”许英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地流。
怜香惜玉这事儿,素来分人,他对她可没有半点怜惜。
刀尖刺破了她的皮肤,渗出一粒血珠,魏川凛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最后再问你一次,幕后主使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许英哭道。
魏川凛二话没说,将她踹到了一旁。
以往他是不会动女人的,但她连一个脑子不灵光的小女孩都能算计,他又何必跟她扯仁义道德呢?
他承认自己不算什么好男人,但天底下又有几个好男人?如果那天丁盼弟遇到的不是他,而是别的狗男人,还不知道要受多大的罪呢。
他一步一步走向范志辉,带上了一次医用手套和医用口罩,冷白的灯光笼罩在他身上,如同来索命的恶魔。
一名黑衣人扭着范志辉的手,膝盖抵着他的后背,一手掐着他的下颚。
他拿着尖刀在他脸上磨了磨,反手就是一刀扎在他的肩膀。
“啊——”范志毅嚎叫着。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他转头着刀疤。
“魏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范志辉疼得满头冷汗,但依旧嘴硬。
他给黑衣人递了一个眼色,黑衣人立即掰开了范志辉的嘴。
他俯下身子,嫌弃地“啧”了一声,头往后仰了仰,“你这嘴比化粪池臭。”
他拿了另一把尖刀,戴着手套的手,将他的舌头拉出来。
“既然这张嘴没用,我就高抬贵手帮你割了。”
范志辉看着明晃晃的刀刃,连呼吸都变得小心局促。
一旁的许英架不住了,跪着爬过来,拉着丈夫的手臂使劲摇晃,哭喊道:“你就说实话吧,有钱没命花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