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荷,谁给你下的药?”
谢枝虞撇开头躲开那令他生厌的亲吻,试图唤回身上人的理智。
他挣扎了下,心中暗惊,这药竟能让人力气变大吗?
该死,如果今日不是月圆之夜,他也不必跟她在这周旋。
见他眸光冷冽,似乎有杀气弥漫,苏荷笑着扯了束发的红头绳,咬在嘴里,直起身子将他的双手绑在了一起。
“乘鹤吹笙想俊游,丑闻宫掖善风流,身膏斧踬终尘土,若比莲花花亦羞。”
她重重地打了个死结。
“夫郎之美,貌若潘安,冠如宋玉,如此珠玉在侧,让我怎能不动心?”
带着几分揶揄地调侃他的美色,此刻的苏荷就像是在逛勾栏园子的富家小姐,明明说着夫郎二字,言语间却不见多少尊重。
谢枝虞表情愠怒地看着苏荷,被她强硬地扯去挽发的木簪。
披散于脑后的墨发被粗糙留有茧子的小手捏起一小缕,狎玩片刻,又觉得无趣地随意一松。
落在他的喉结处,衬得他颈间肌肤越发雪色。
他甚少出门,平日里都是小童养媳当祖宗一样的伺候,也不嫌累,因此在灯火的摇曳下,他的肌肤上仿佛隐隐有光泽流动,白如膏玉。
“江荷,你答应过我,不会动我。”
低沉如暮鼓的嗓音仿佛晨间山林中笼罩的阴冷浓雾,谢枝虞想要抬腿把苏荷踹下去,但却被看穿了意图,指尖一绕,一扯,谢枝虞的腰带就敞开了大半。
“这药要是不解,我这样的身子,可能活不过明日,阿虞哥哥即便再不喜我,也不该如此狠心才是,毕竟你我也算得上是多年夫妻情分,哪怕……一直有名无实。”
苏荷的掌心掐着谢枝虞抬起来的右腿大腿内侧,用力一抬,便将它倚在了肩上。
她动作很快,在谢枝虞还未反应过来前,他白色的亵裤就连同靴子,松松垮垮地丢在了床边的地上。
“江荷,你放肆!滚开!”
谢枝虞当真是气急了,下意识要调动内力,一股连绵的刺痛就从心口蔓延开来。
他嘴唇颤动,疼得浑身细颤,眼角发红,好不容易酝酿的力气也再次消减了个干净,肤色也气得从苍白变得粉嫩。
就像那挂在树上熟透,已经摇摇欲坠的水蜜桃,好似轻轻一碰,就会破了皮,汁水四溢般。
苏荷也发现了谢枝虞的不对劲,突然想起今天好像是月圆之夜。
这家伙是有武功的,只是每逢月圆之夜,就会内力全封,身体虚弱,好像是因为什么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胎毒。
这点苏荷并不欲细究,她想的是现下要是欺凌了他,明日他恢复了过来,要她命可怎么办?
可不能留后患。
目光落向谢枝虞的手臂,苏荷伸手摸上他那宽厚的掌背。
薄薄的皮肤下,是脉络分明,又带着蓬勃力量的青筋,此刻被她触碰,隐忍又压抑地紧握成拳。
又在她不依不饶的玩弄下,指尖死死扣进底下的被褥,枕头中,看得苏荷一阵热血沸腾,只觉得那好不容易抑制住的鼻血,又要上涌了。
这该死的,赏心悦目的狗男人,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明明没有刻意做什么,但就是无端的勾引人,想来这便是浑然天成的魅惑吧。
苏荷勾着唇角,一只手绕到腰后解肚兜的细绳,一只手摸着谢枝虞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