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许家的孩子,清禾温顺可爱,深得人心,许建国怎就做出这等丢人现眼之事?
根源还在孙有芳身上,看她这出戏演的,显然是她平日里对儿子过分溺爱的结果。
尽管村长言辞激烈,孙有芳依旧纹丝不动,装晕装得有模有样。
村长怒火中烧,忍不住踢了她一脚,见仍未得到回应,便转头对两位警察说道:“二位同志,既然孙有芳对儿子的生死不管不顾,那就让许建国在里头好好反省一番,以免出来后再给社会添乱!”
“不行!你们不能抓我儿子,建国一定是被误会的!”
孙有芳猛然起身,一把抓住警察的裤腿,企图再次故技重施。
对于这类无赖行径,两位警察早已司空见惯,厉声警告道:“放手!再动手动脚,我们就连你一起带走,让你和儿子在牢里作伴!”
面对严厉的警告,孙有芳连忙松开了手。
为了儿子,她不得不低头,答应回家筹措款项。
然而,家里哪还有什么钱?
许清禾结婚时已拿走了一大笔,剩下的也被许建国挥霍一空。
近来,她低声下气地恳求许清禾,仅仅是为了换取一点微薄的生活费。
她日日夜夜期盼着儿子口中那个报复许清禾的机会,期望能借此收回钱财,好好孝敬自己。
她等啊等,从晨曦等到夜幕,从月缺盼到月圆,却不曾想,等来的竟是如此残酷的消息。
一旦许建国真的被判刑入狱,她的下半辈子,可真就毁了!
心慌意乱间,她跌跌撞撞地奔回家中,许清禾夫妇正忙于督建新居,屋内仅剩下朱云秀一人独守空房。
孙有芳顾不得寒暄,几步踉跄直奔至朱云秀面前,未及言语,膝盖已重重跪落在地上,满面泪痕,眼中尽是绝望与无助。
“娘,您得救救建国啊!您要是撒手不顾,他这辈子的前程可就真的完了!建国,那可是您在这世上唯一的血缘牵绊,您难道真能狠下心,眼睁睁看着咱们许家的香火就这么断送在他的手里吗?”
言至此,她的声音里添了几分紧迫感,字字句句都精准地敲打在朱云秀的心门上。
朱云秀一听这话,眉头不禁紧蹙,连忙追问:“他究竟出了什么事?”
孙有芳见缝插针,迅速接口道:“哎,都是镇上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寻衅滋事,建国一时冲动,出手教训了一下,哪知道不小心伤了人。现在人家要讨医药费,我家底本就薄,哪儿还有多余的银子去填这个窟窿?娘,您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您总不能看着您的亲孙子受苦吧!”
尽管她入门已久,那一声称呼“娘”似乎喊得情深意切,但实际上,其中的虚情假意任谁都听得出来。
朱云秀初听时心急如焚,但一听说是钱的问题,脸上那份慌乱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理智与冷静:“我这里也是捉襟见肘,你何不去村里看看,或许有人愿意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