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雪衣在旁边,注视着洛夕染的表情,他夺过圣旨,圣旨上的每一个字都如毒刺般扎眼。
圣旨上赫然写着:
朕听闻景家新妇洛夕染倾国倾城,秀外慧中,能文能武,堪比男儿,然景雪衣行为不端,实在配不上如此优秀的女子。
朕念及洛家世代功勋,对洛夕染甚是怜惜,特命景雪衣与洛夕染和离。
因洛夕染才华出众,与吾儿宇文玦天造地设,特赐婚宇文玦与洛夕染。
。。。。。。
该死的皇帝,竟然妄图让她和景雪衣和离,然后再将她改嫁大皇子宇文玦,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
大皇子!!!
洛夕染心中一惊,她本能地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个大皇子在背后捣鬼!
毕竟,大皇子刚给乾都送信去,乾都就来了这样滑稽可笑的圣旨。
这般想着,洛夕染怒火中烧,将德全公公的包裹连同圣旨一起,点燃了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看他那副死太监的模样,没了圣旨,还怎么耀武扬威!
“雪衣,别担心,我绝不会同意和离。”
洛夕染见景雪衣神色紧张,赶忙安慰道,怕他担心自己会离他而去。
景雪衣微微点头,坚定地说:“我也不会同意和离。有什么困难,我们一同面对!”
历经无数艰险,他早已无法割舍对洛夕染的感情。
此时,景雪衣心中已有盘算,他不想再坐以待毙,哪怕是皇帝,也休想让他屈服。
若是开战,那便决一死战!
没过多久,德全公公和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如丧家之犬般,骑着马,狼狈而来。
三人面色如土,衣衫褴褛,身上、脸上伤痕累累,脸上写满了愤怒、痛苦和疲惫。
安禄见到德全公公,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点头哈腰,扶着德全公公下马。
德全公公一脸怨怒,心中的怒火正无处发泄,看到安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安禄满脸谄笑道:“不知是哪阵神风,把公公您给吹来了?”
他突然飞起一脚,狠狠踢在安禄身上,骂道:“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安禄疼得龇牙咧嘴,眼中的怨愤稍纵即逝。
他强颜欢笑,道:“公公教训得是,都是奴才的不是,惹得公公您不高兴了。”
大皇子掀开马车帘子,瞅了一眼德全,眉头一皱。
他心中纳闷,德全为何空手而来?
又为何如此狼狈不堪?
德全公公移步到大皇子马车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道:“奴才参见大皇子。”
“免礼!”
大皇子迫不及待地问道:“不知父皇有何旨意?”
德全公公眼神躲闪,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交差。
他吞吞吐吐道:“陛下确实有旨意,不过。。。。。。”
“不过什么?”大皇子追问道。
“不过。。。。。。不过是口头旨意,特意让奴才来宣旨。”
德全公公想着,反正天高皇帝远,皇上不会知道他丢了圣旨这件大事。
大皇子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德全公公,满眼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