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岳肃大喝一声,用手指向暗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这下面是贫僧修行的场所……”说到此,法觉挺了挺腰杆,瞧了眼厉浩然,怒道:“我乃皇上敕封圣僧,你竟然持刀犯上,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厉浩然连理都没理他,刀仍然架在法觉勃颈上,只是用轻蔑的眼神瞧了他一眼。
“岳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法觉也不是傻子,马上发现其中有异,对方此举,显然是冲着自己么。
岳肃笑道:“真的是大师修行的场所吗?那好,咱们就下去看看,瞧这里到底是修行之地,还是藏污纳垢之所!”
………【第十九章 捣破暗室】………
“大人,您莫要说笑,潭拓寺乃千年古刹,戒规森严,又是皇封的清静道场,怎么可能藏污纳垢?大人如此说,岂不是亵渎皇上?”法觉见机关败露,岳肃又如此说话,连忙抬出皇帝来。
“好一个戒律森严!不过本府实在想不明白,大师为何放着这青山绿水、世外桃源,不在外间修行,偏要跑到地底下呢?咱们一同下去瞧瞧,看到底有何玄机!”
岳肃的话刚说到此,竹林之外突然传来叫喊之声,“方丈、方丈,那些差役竟然硬闯过来了,我们拦不住,您快出来瞧瞧呀……”
法觉听闻这话,更是心头一颤,似乎有些明白岳肃此来的意图,忙大声说道:“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想必你已猜到了!”岳肃怒喝一声,冲外大声喊道:“金蝉何在?”
金蝉此刻正率领差役冲到竹林,一群恶僧虽然持强抵抗,但金蝉哪管的其他,抽出刀来,只叫差役尽管上前,如遇顽抗,可动刀砍杀。有金蝉带头砍倒两个,恶僧们看到对方来真的,谁还敢阻拦,不是跑进去报信,就是四散奔逃。要知道那些秃驴,平时欺负百姓,倒是如狼似虎,但要看到官府来真格的,跑的比兔子还快。
听到岳肃的喊声,金蝉马上应道:“大人!属下来了!”
说着,指挥差役直冲进去。来到方厅之外,岳肃告诫众人,进来时切不可触碰外面的门槛,然后令殷柱、铁虬带人先行下去,自己押着法觉随后跟进。
殷柱和铁虬刚一顺着台阶下去,突然赶到旁边寒风袭来,知道有人偷袭,横刀招架,只见四周围着十几个面相狰狞的汉子,各个拿着兵器。殷柱、铁虬也不畏惧,舞刀上前,后面的差役蜂拥而下,对方虽然彪悍,无奈岳肃这边人多,不一会功夫,便传出一声声惨叫。
守在下面的恶徒,皆是心狠手辣,身背命案之徒,知道横竖一死,所以死命相搏,直到全被杀净。
岳肃在上听着下面的激斗之声,看向法觉,冷道:“这就是大师的修行之所,没想到还训养死士,不知意欲何为呀?”
“这……”法觉一头冷汗,哪里还答得上来。
等到杀声停止,铁虬在下面喊道:“恶贼已经肃清!”
“很好!”岳肃一把将法觉揪住,硬是推了下去,然后带人走下台阶,来到暗室。
四下一瞧,这里如房屋一般,也是一间一间的排列在四面,所有的陈设物件无不精美。台阶口处,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多具尸体,有恶汉的尸体,也有差役的。岳肃狠狠地道:“清静道场原来是个污浊世界,阴养死士,残杀朝廷官差,法觉啊法觉,你可知身犯何罪?”
法觉将头一仰,一句话也不说,心中打定主意,有奉圣夫人为我撑腰,即便被你拿了,又能将我怎样?
岳肃明白他的心思,也没理会,只命道:“来人啊,给我搜!”
“是!”一众差役答应一声,立即开始搜查。一间间密室先后被打开,前面的几间,先后走出许多妇女,一个个衣衫不整,有的干脆没有衣服。这些女子都是四五人一个房间,见到官差之后,无不痛哭流涕。唯有把头的一个房间,走出的只有一个女子。
那女子相貌极美,年纪二十以上,真乃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岳肃看了妇人一眼,问道:“你可是王毓书的妻子?”
妇人看向岳肃,见岳肃身穿官服,便盈盈走了过来。妇人并未如一般女子那样哭泣,而是从容自若,到了岳肃面前,俯身跪倒,说道:“民女王李氏参见大人。我家官人正是王毓书,不知大人为何知晓?”
“本府顺天府尹岳肃,你丈夫府衙告状,本府悉知原委,到此擒拿淫僧,搭救尔等。”岳肃和颜说道。
“大人真乃青天也。”王李氏说着,给岳肃磕了个响头,然后又道:“小妇人同丈夫全家到此烧香,谁料被法觉骗至此处,强行苦逼,虽然抗拒,未得成奸,但小妇人遭此羞辱,实在无颜回去见父母、丈夫。今日大人前来,正是奴家清白之日,一死无憾,还望大人替这些被法觉逼害之人,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