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与他这么多年的交情,如何不知他这句话的意思。
他哭笑不得,心里一阵酸涩:“也只有求我的时候,你才会这么喊我。。。。”
“放心吧,他们交给我。”
“谢了。”沈衍垂下眼。
这一次,哪怕是孤军奋战,他也要与夏儿一同面对,他不孝,不愿再连累他们。
“据说小公主已经昏睡了许久不曾醒来,没有死,却也没有任何中毒的情况,这个病症。。。。哪怕是我,也没法立刻能看得出来。”白浔皱眉道。
他从医那么多年,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情况,他怕沈衍顶替他入宫,会无从下手。
但沈衍却十分冷静。
白浔说的没错,就是因为夏儿如今的病症根本不在寻常医者的能力范围内,所以萧景砚才会广招其他的能人异士,他想必也清楚了夏儿身上的秘密。
他抬眸,缓缓道:“现在只有我,才能救她。”
白浔愣了一下:“你?”
沈衍点头。
说到这个秘密,他不禁苦笑上天对他们命运的安排。
当初金帝金后为何选中他作为夏儿唯一的老师,其实并非因为他真的才华出众,而是他本就是作为玲珑心的延续容器出身的。
他要做的,就是保护夏儿一辈子不受到伤害,永远是那个天真纯粹的模样。
因为只有那样,夏儿才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所以当白浔说出夏儿的病症时,他便已经九成断定了这个答案。
“所以,你这是非去不可了。”白浔替他处理完最后一根手指,抬眼看向他。
沈衍收回手,轻声喃喃道:“或许这就是属于我和她不可抗拒的宿命吧。”
白浔不说话。
望着多年的挚友担忧的神色,他淡笑道:“别担心,我体内还有翎语,没那么容易死的。”
听到这话,白浔总算放松了一些,严肃道:“就算是有翎语,你还是得小心,不能露出一丝马脚。”
“易容术一天最多只能维持八个时辰,你可千万别记错时间了。”
“好。”沈衍点点头。
白浔翻着他那些医书,为以防万一,他打算这几日加班加点把基础知识全部教给沈衍,若是萧景砚不起疑心还好,若是真要测他,或许这能成为他保命的关键。
他就像个操心的老父亲,生怕沈衍出一个意外,不仅把他自己的衣服全给了出去,还打算教他自己平日里的行为习惯。
“行了,你这个不正经的模样,我还是学得会的。”沈衍无奈地笑道。
白浔故作扭捏道:“那可不行,人家私底下的一些小习惯,你怎会知晓呢。。。。”
沈衍白了眼他,继续低下头看医书。
虽说他如今已经习惯了只剩一只眼睛的感觉,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近日总觉得另一只眼睛也有时会变得模糊,但不一会便好了。
他并没有在意这些,眼下最重要的是顺利进宫。
——去到夏儿身边。